钟妈妈简短的几个字,将谢影尘点了个透彻。聪颖如谢舜名,与自己的父亲日夜相处,他一定是在看到照片的刹那就全都明白了,因为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才从可情身边逃离,将自己从谢家剥离出去,不想再介入到谢家和钟家的恩怨之中。
“现在,你明白我的苦衷了么——”钟妈妈的泪水含在眼眶里,像是回忆起了那段往事。大约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钟爸爸以带她看病为由,长居在国外。事实上,那一年里,在国外带着的只有钟爸爸一个人而已,而她则偷偷地住进了谢云的书房。若不是谢舜名无故闯入,这个秘密便可以埋藏一辈子。
之后的很多年,钟爸爸都不愿意提谢云这个人,甚至于连他的儿子也不太待见。钟家和谢家的关系,就是在那个时候日渐疏远的。
谢影尘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桌子上的牛皮纸封,“说吧,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只要不侵害我个人和我家族的利益,我都愿意帮助你。”
“遗嘱,是我的遗嘱。”
“遗嘱?”谢影尘诧异地瞪了她一眼,“您还不到五十岁吧?就这么着急写这种玩意儿?”
这回轮到钟妈妈诧异了,“在我们这种家庭,打结婚的那天开始,不就应该已经想好遗嘱该怎么写了么?阿名,你大概是离开得太久了,性子变得太多,阿姨都有些看不透你了。”
“呵。”谢影尘低低一笑,没有正面回应她。他掂量了一下牛皮纸封,道:“遗嘱这种东西,为什么不交给你女儿保管?”
“可欣……她……”钟妈妈面露愁色,犹豫再三,还是对谢影尘道,“阿名,我觉得可欣怪怪的。她好像很嫉恨可情似的,她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不在家的时候,我从她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些东西,我怀疑可情的死……”钟妈妈本想将心中的疑问全说出来,但又怕错怪了女儿,于是摇了摇头道,“总之,可欣的情绪不稳定。这遗嘱的内容若是让她看见了,恐怕不好。”
“你刚刚说可情的死……”谢影尘眸中精光一闪,“难道可情不是病逝的么?!”
钟妈妈慌忙摇头,“是我口误。”
谢影尘拆开信封,花三分钟时间看完遗嘱,而后震惊地望着她:“你确定要这么安排?我若是你亲身女儿,就算不被气死,也要跟你断绝母女关系了。”
谢影尘原本只是打算探寻谢舜名离开十年的秘密,孰料钟妈妈硬要将这烫手山芋塞给他。他危言耸听,对方却不以为动。
中途,钟妈妈借故去洗手间溜了。
谢影尘握着那份遗嘱,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只得喊了律师事务所的助理过来,暂且替钟妈妈保存了。
回到医院,刚想去病房看一看钟可情,便在门诊大楼门口被人拽住,拉进了医院旁边的深巷了。
谢影尘抬起头,这才发现来人是谢舜名。
不同于上一次,他既没有戴口罩,也没有戴鸭舌帽,穿得更加不是严严实实的风衣,而是他一贯喜欢的白大褂,手上还提着手术箱,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从前似的。
谢影尘瞪了他两眼,许久眉头才微微皱起,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他问道:“你……这是打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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