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孟兰为了这个媳妇从中周转,忙里忙外,这些事情看在元槐的心里,让不愿意为了这个去让她失望。他虽然只有原主一部分的记忆。但可能身处在这片陌生的村镇。只有王孟兰算是为她着想。
前世的元槐几乎从来没有体会到这样的亲情。在他的记忆里,他就只是个从没被人喊过名字的刺客。也没有多少亲眷朋友。
当时王孟兰看到儿子面目几乎痛苦的在地上爬起来行走,心疼的目光落在他的心里,元槐这才知道,那些临死之前,大半都在叫着娘的大恶人是为什么了。
她原本想若是瘫了就瘫了。自己一口饭,总不能让他饿死。可是自从摔了一跤以后,元槐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说法,非要坚持走路。他一开始只能靠着扒拉在低矮的树枝上,几乎是挂在上面,两条腿无力打摆。
他时常疼的脸色惨白,让王孟兰看得目瞪口呆,见他一日日的咬着牙练成了如今的模样,心里不知道是有多少心惊胆战。直到后来他也不回家吃饭,王孟兰这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大儿子忽略了许多。
他平日几乎是逃似的离家出门。今日忘了买吃的,正要寻一颗橘树,偷摘两个青皮的橘子果腹,冷不防见姚青傻乎乎的跑来松糍粑,那糍粑是白色的,里面模糊的抱着一些青色的绿豆,还带着热气...
他心想,也不知道这家伙哪里拿来的。总不可能是他妈拿来的。
他摇了摇头,心里对自家妈的做派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她不可能当着元老太的面给自己贴补,老太太看粮食比狗看家护院都忠诚,日日守着她的米瓮。若是真少了,必然要破口大骂。元槐觉得有必要说清楚点。
他割了一茬又一茬的猪草,等着记分员过来,看他割了很不少,也开口表扬:”力气不小。是个干农活的好手。“
也怪了,这村里的大傻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
他是从没见过那几天元槐躺着不能动的样子,也没见他抱着树枝非要站起来的样子,不然也就不奇怪了。
等那个梳着小黑麻花辫的知青走来。元槐换了一个姿势,他捏着发硬的糍粑。见她神情越发莫名,眼睛也睁圆了。凉凉的说道:“跟着我,以后日子多的是饿肚子。”
“你什么意思。”她又惊又怒的说,似乎是想到什么,怒道“谁要跟着你了。”混个饭票而已,还当真啦。
他说:“就是这个意思,你以后不用给我吃的了,我也不需要个女人给我口粮。“
毕竟,人能管好自己的事情就不容易了。老太太若是让她饿肚子,自己管不了,她就会后悔今日把口粮给自己了。前世他就不在意这些裹腹的东西。刀口舔血的日子里,人人自危,时常过了今日就没有明日。在乎这些也没有什么意思。
感觉到手中的糍粑越来越硬,他心有些遗憾。然后就听到对面莫名说道:“你又不是要抢我饭吃?我怎么至于饿肚子?”
“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你以后不用充好心。”他扬了扬下巴。示意让姚晓渔把糍粑拿回去。
她不明就里,觉得元槐乱发脾气,于是骂道:“给你吃还不领情,谁要饿肚子贴补你了?”
她上下打量元槐,语气弱了几分,颇为讲道理似的说:“老太太不会不给我口粮,我有口粮发吧?”她说道后半句,有些不确定。对啊,她的口粮关系已经转到了元家。难不成这老太太连自己也克扣?
元槐含笑的看着她脸色越来越僵,如愿的看她大受打击的面孔。
姚晓渔:“....糟糕”我大意了。
“对了,你多久没吃饭了,昨天看你就没宴席。”
这个沉重的话题到此为止,姚晓渔还是相当乐观。她心想不是如何填饱肚子,只要她率先完成大队长给的任务,还怕大队不给面子嘛?
她不懂元槐的沉重。只伸手略微比划了一下。看到他腹部紧紧的收着。以为他憋气,等过了片刻。
她走近,问到:“你真没吃东西,你要饿死自己啊!”脸色怎么没注意,都一副这种模样。看着有点营养不良啊。
不止没洗头!他还绝食!
了不起。
她连忙把还没冷透的糍粑塞进他嘴里,在元槐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胃里的痛感慢慢蔓延上来,他不由得自抑般的舔了舔嘴唇,然后就嗅到一丝甜味,像是山呼海啸的席卷了所有的神经,需要进食的需求从身体里如实反应出来。“你妈也不是不管你呀,她一天到晚活都干不完,你也别一个人生闷气,生闷气就算了,也别跟自己过不去啊。”
姚晓渔觉得自己找到了问题。原书里这反派天天要拆散人家小情侣,该不会就是因为小时候就老是被亲人忽略,又被老太太苛待,这才心理有问题了把。想了想她也觉得的确有可能。
他慢慢咬下糍粑,感觉到胃里传来的刺痛,然后不再理会姚晓渔,独自背着竹篓离开了。
姚青眼看日头到了正午,连忙提着背篓上山去。她跟在元槐的后面说:“我听他们说,山里有野菜,现在不知道有没有蘑菇,你要上山,能不能带上我!”她其实吃饱了。但是姚晓渔还想四处逛一逛,这几天难得吃饱饭,日子可比知青点好多了。
元槐没有说话,他步伐轻松,又像是鬼魅一般。走在路上竟然一点踩到叶子“沙沙”的声音都不发。看得人觉得有些离奇。不过姚晓渔艰难的提着镰刀走了两步。就感觉自己踩到了个坑。
她脚趾一阵钻心疼,然后她叫了声,跌坐在地上。惊起了一片飞鸟“扑腾扑腾”的飞上了头顶的那片天。
“啊......,麻雀。”她看到面前一片黑影,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她看到头顶一棵树上。居然有个鸟窝。“那是鸟窝。”她一张嘴,感觉口水在嘴里分泌。她自从来这里以后,活动的鸡鸭就成了移动的食物。对她散发诱人的气息。
“你的脚怎么回事?”
那个黑影走进。他洗过头以后,自然卷湿哒哒的慢慢变成半干。此时显出几分水迹。反光的光泽更显得发丝更加黑的像是绸缎一样。他本身的头发当然没有这么黑,只是沾了水而已。姚晓渔见他伸手一摸。女式小皮鞋就扔在了地上。
“脚崴了,不是什么大事。”他下了结论,不过元槐嘴里的不算大事,已经是较为严重了。姚晓渔看到他半张脸的腮帮子被糍粑塞得有点鼓鼓的。似乎是不得不把自己扶起来。有些利落的把她的骨头一掰。林子里剩下的鸟都被惊得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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