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时于叶慢条斯理的又说,“植物人还是有些意识的,只是醒不过来,你作为最宠我的哥哥,应该不想我明明看似睡着了却一直在恨着你吧?”
“行了,你别说了,”赫连千落又是烦躁又是无奈,“我不会暗戳戳的让人给你做手术。”将心比心,与成为植物人相比,他也宁愿死了一了百了。
时于叶满意了:“谢谢哥。”
看着时于叶,赫连千落复杂的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好一会儿,还是问:“瑶瑶那……?”
时于叶冷眸暗了暗,随即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没事,她扛得住的。”顿了顿,“顶多跟我老死不相往来。”再顿了顿,“我倒是希望这样。”
赫连千落,默。
……
时于叶一回S市就去了黎氏医院,对于时于叶主动来,黎陌谦很是诧异。
明明这人说后天才做手术的。
“叔,我不做手术了。”时于叶一坐在黎陌谦的对面就来了这么一句。
黎陌谦立刻火大:“你想死吗?”
时于叶摇头,“不想。但我也不想冒险。”
“冒险?你说手术的成功率么?你放心,你这是良性的,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时于叶摇头,“叔,不是良性的了,应该已经成了恶性的。”
“什么?!”黎陌谦被惊的站了起来。
“你跟我说恶性肿瘤的那些症状的时候,有些症状我就已经有了,比如视觉障碍。”
黎陌谦气的不行:“你怎么不早说?!”
时于叶苦笑:“恶性脑瘤,也就是脑癌,一千个里面有一个能完全治好都是好的;小部分看似治好了,但也只是稍微的能多活几年,而这个多活几年,也是得靠药物或者各种治疗才能达成,生不如死;还有一部分是在手术台上就成了植物人,直到死亡;大部分则跟没手术是一样的,最后还是个死……叔,我不想成为植物人,我也不想拖着要死不死的身体多活几年,拖累人不说,让亲人难受不说,我也不会好过。更何况,手术都有危险性的,搞不好我就这么死在手术台上了,这就更不值了,至少我现在还能活个几个月看看这个世界,至少我现在还没病的不能动。”
黎陌谦本来心里就不是滋味,被时于叶这一大串说下来,更不是滋味,老眼微红:“好歹是有可能治好的,你这手术怎么就不做呢?”
“叔,”时于叶耐着性子,“刚才我说了,完全治好的概率太小了,我没那么幸运。”
“于叶,你——”
“叔,你别再劝我了,我心意已决。”时于叶一脸坚定。
黎陌谦拿下眼镜,揉了揉发红的老眼,“不,我没打算再劝你,我只是想说,再查一下,确诊一下,若你真是恶性的,后天的手术我就给你取消。”
时于叶薄唇紧珉,一会儿后,点了点头:“嗯。”
本来就查出来得了脑瘤,不用再多做什么检查看是不是得了脑瘤,只要用专属的一些检查脑瘤的仪器确定一下脑瘤是不是成了恶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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