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不住了，“越铠，他们已经已经到了见家长的地步了，或许很快就会结婚，你如果真的爱董眠，你——”
他捏着烟的手蓦然收紧，狠狠的将烟头摁在冰冷的烟灰缸上，轻飘飘的打断了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相信你心里有数，我就重复了。”
唐一月安静了下来。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挂电话了。”
面上是询问她，实则毫不犹豫的掐断了电话。
唐一月闪烁着泪光，随手又拨了个电话回去，黎越铠也很快接了起来，“有事？”
“我就不行吗？你一定要董眠？”
回答她的只有一片沉默。
“董眠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她？难道我就这么差吗？”
她情绪不稳，黎越铠叹气，语气轻了几分，“你忘记我们曾经约定过什么了？”
“……”
她和他表面是一对，实则是互惠互利，当初约定好了的。
她没忘。
她倒是想忘，但她知道他一直都记着。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她是真的喜欢他，比当初喜欢邱彦森深得多。
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如常，她心存侥幸，以为董眠和邱彦森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国了。
可他们却在给了她希望之后回来了。
不过她也不肯放弃，自我安慰他对董眠的爱已经所剩无几，更多的是痛恨和报复，毕竟董眠和邱彦森关系很好，他能做什么？
他最近一反常态，她才慢慢的意识到，他很有可能真的会做点什么。
即使更多的事痛恨和报复。
手机响起时，董眠正在组里，捏着粉笔埋头在小黑板里演算着公式。
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董眠，是我。”
“一月？”董眠放下书和粉笔，走出阳台，“你找我有事吗？”
唐一月开门见山道：“越铠他恨你，以后尽可能的避开他，不要和他单独见面。”
董眠心口一痛，解释道：“我很少和他见面的，你别误会。”
唐一月平静的回答：“不是你理解的这个意思，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哦，我知道了。”
唐一月安静了下来，董眠不太想和唐一月聊太多，“一月，你还有事吗？”
“你知道越铠在研究所的宿舍的哪里吗？”
“……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他就住在我和彦森房子的隔壁。”
唐一月失声尖叫，“隔壁？”
董眠被她叫的莫名心悸起来，解释道：“房子是上面分配下来的，我们当初也不知道越铠就住隔壁。”
在他们回来之前，黎越铠在知道分配下来的房子的格局大小后，连去看一眼都懒得。
董眠的话她自然是相信的。
唐一月知道自己失态了，可她没能稳住，又沉声问：“你和邱彦森一块住？”
“对。”
唐一月失了神，自言自语般轻喃：“他疯了……”
“什么？”
董眠听得没太清楚。
“没什么，没什么事了，抱歉，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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