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了一夜的二人只是轻微的翻了个身,继续熟睡。
村里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隐约夹杂着阵阵犬吠声。
一时间热闹极了。
甜甜平常这个点是不是会醒的,可今日因外面的声音,睡得不是很熟。
此时,眯着眼睛,不停的哼哼唧唧的哭着。
“饿了?”田润生迷糊着胡乱伸手扒拉了两下,慢慢的摸到一只小脚丫,他忍不住笑了。
浓浓的困意,立马消散了。
他穿着背心爬起来,期间一点也没有碰到郝好,他替郝好掖好被角,翻身过去,抱起甜甜。
“看来是真的饿了。”田润生看着她一只小手在嘴里不停的啃着,便笑着逗弄了几下,随后揭起被子将甜甜塞入郝好的怀里。
甜甜跟只小猪一般,拱了拱便喝上了奶。
田润生满含笑意的又躺在了娘两身旁,一把搂住二人,又闭眼休息。
大年初一,村里有亲戚的可以去拜访,可惜徐老汉,孙老汉,郝好,田润生四人都没什么没亲戚,所以就留在家里了。
后来两日,偶尔有串门的,都是徐老汉招呼,郝好负责做饭菜,用来招待他们。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了。
大年初四,田润生忽然接了任务,连饭都没吃急匆匆走了。
郝好担心的不行,可没时间去,她在家煎熬的不行,做事老出错。另一边,田润生领了紧急任务,开车便离去了。
等回了局里,还没来的及问怎么回事,就被同事拽着加入了抢险队伍。
他为人豪爽,善变通,相熟的人也多,他便开口。
“这次去哪?”
一个年轻小伙,眉头一皱,随即无奈的开口:“这才大年初四,我妈刚好给我介绍了一个女子,说是见见,谁知有任务,说是渭河结冰了,范围很大,为了开春的春耕需要我们提前加高堤坝的坝围。”
“原来是这样呀,早知道多带点衣服了。”田润生颇为遗憾的看着集合的人群。
“你这过年过的挺滋润的吧,看你红光满面,面带春风的模样,是不是和你媳妇……”年轻小伙一脸猥琐模样,这得亏认识,要不然田润生早一拳打过去了。
“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你想媳妇想疯了。”田润生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同事,二人打打闹闹的集了合。
领导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大家坐上了挂有红色横幅的军绿色顶棚大卡车,前往目的地了。
据说,这次全陕省都出动了了,有警察,军人,各地的干部,总人数有一万人之多。
田润生本来不需要去的,可是有人暗地里跟田润生所在的公安局的王海洋政委打了招呼,为此,这个本就留在局里值班的田润生莫名其妙的去了渭河边。
他们原县距离渭河大概三个小时的路程,田润生只拿了一点吃食,而且走的急,郝好没给他备太多的东西,被养叼了田润生这次不仅身体,连带精神都要受创。好不容易到了地方。
碍于他确实有耳疾,本来救灾分布点的领导要给他安排炊事班的事情,可不知是何人带来了一句话,田润生就被安排在了拉石料的一组。
这组大概有五十人,两人一组。
而田润生和原县林业局的一个叫赵定邦的年轻后生安排了在了一组。
这个时候,阴谋论对田润生来说陌生又遥远,而且任谁也不会想到在这个为大家的时候,有人会使绊子。
“你好,我是赵定邦,原县,安镇赵家村的,你呢?”赵定邦是个善良又勤恳的后生,从小家里条件不好,吃不饱穿不暖,但不影响他成材,而且他也是个积极有头脑的年轻后生。
“你好,我是原县公安局的田润生,家住县城。这些日子我们是一组的,就相互照顾了。”田润生伸出手,向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麦色肤色的年轻人问好。
“都是为人民服务的,相互照顾都是应该的。可我看你耳朵戴着东西,为何会来一线?”赵定邦十分不理解这样的安排,一般不都是将身体不好的,有残疾的,而且还有弱的不会派来前线嘛,怎么田润生也被派来了呢。
“我也不清楚,接了任务就来了,也没人告诉我怎么回事,难道有事?”田润生也不傻,忽然记起了自己平时都是干杂事的,怎么这么光荣又神圣的事情会落在自己头上。
“你有得罪的人吗?”赵定邦不确定的问。
“没啊!”田润生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不过他脑海很快闪过一人,但又很快消失了,快到他抓不住。
“好了,别纠结这些了,我们去领车,等待分派任务吧。”赵定邦也想不出什么原因来,因为他觉得再恨也不会要了人的命,可惜他们错了。
大年初四,天依旧晴朗,天空万里无云,渐渐火辣的太阳将大地照的一片金黄。
渭河河水波涛汹涌,起伏跌宕,因今年雪多,河面结了不少冰。新年过后,这几日温度骤升,河里的冰渐渐融化,所以领导怕发生凌汛,所以提前筑高堤坝,清理浮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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