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好正睡得香,忽然一侧的脸颊被毛茸茸的东西舔的生疼,她无可奈何的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你啊!”郝好眯着眼,颇为无奈的看了一眼,竟是小白狼。
这么长日子不见,都变成大狼崽了,个头有板凳高,体重大概四十斤,同体雪白,比她的父亲还要雄伟挺拔,一双天蓝色的眸子,像极了蓝色的星星。
郝好喜爱的揉了头它的脑袋,随即忽然跳了起来。扔下一脸莫名的小白狼,出了空间。
果然,果果不在了,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是五点了。郝好懊恼的拍拍脑袋,看着炕上熟睡的一大一小,有些沮丧。
接下来,她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清明前一天。
转眼清明,这天天气不是很好,阴沉闷热,略夹着一丝悲切。大清早,徐老汉便收拾好了东西,带着甜甜,领着郝好去扫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今日天气写照和诗人杜牧诗句里的一模一样,原本应是草长莺飞的没好日子,可天不遂人愿,还没出门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虽说不会感觉到冻,可仍旧不舒服。
郝好撑着伞,一手挽着果果,跟在徐老汉身后,看着他笔直的背随着距离祖坟越近,越佝偻的样子,她就心里难受。
估计是原主宰作祟,本应该不会哭的自己,莫名的鼻头酸酸的,不知不觉间眼泪从眼眶汹涌而出,慢慢凝成了水珠,然后一滴接一滴的掉落在胸前的衣领上。果果被这压抑又悲切的气氛感染,全程默默陪伴。
徐老汉中年丧妻,老年桑子,经历了一个人一生最最悲惨的事情,而他选择坚强的活着,着实令人佩服。
平时,郝好觉得徐老汉开朗明事理,可今日一看,便明白他是强装坚强。
时间是剂良药,可再好的良药,难以治愈心底的伤。不论何时何地,一旦触景便会伤情。
徐老汉家的祖坟其实不远,平时不到半小时就到,可今日硬生生走了半个多小时。
等到了地方,看见不远处的村人,已经在打扫坟地了。
郝好将伞递给了果果,弯腰将祭品拿出来,鸡蛋饼用手掰碎,随即洒在坟墓四周,已是四月,青草已有小腿高了,撒进去的东西,转瞬隐藏在草丛中。
郝好撒完鸡蛋饼,随后将好些祭品放在了坟前。然后跟着徐老汉跪了下来,徐老汉一直缄默不语。
掏出纸钱,点燃后,袅袅黑烟腾空升起,一股股呛人的纸钱味夹着浓浓的土腥味横冲直撞的扑向每个人。
郝好忍不住咳了一声,引来了果果小声的问询。
“没事吧?”
郝好不语,但还是摇摇头表示无事。
徐老汉周围的气氛俨然凝重又压抑,他颤抖的肩膀和哆嗦的嘴唇足以说明他忍受的十分辛苦。
郝好作为当事人,看着一个鼓起的坟包,坟头的草并不长,不过紧紧的挨着年久的坟堆,看上去并不孤单。
农村人立碑是在烧三年纸的时候才会有,不像现代电视剧里的陵园,提前得找墓地立碑,以防有人占了地方。
郝好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新立的坟堆,好似要穿透土层看清里面躺着的男子。
他现在是否早登极乐,与家人团聚,他是否在另一个世界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郝好不知不觉的想了许多,直到一道压抑的哭泣声,惊醒了神游太虚的自己。
她下意识的伸手抹了把脸,发现早已泪流满面,她红着眼眶,看向激烈颤抖的徐老汉,发觉哭声是从他那里传来的。一时间心酸难耐。
“走吧。”她拉起果果的手,姐妹二人悄悄的退了出来,顺道带走了甜甜,她还小,什么都不懂,留在这里怕被出没的野蛇啄咬。姐妹二人带着一个娃,走了许久,才在一块地头停了下来。
“姐姐,这样走了没事吧!”果果颇为担忧。
“没事,我公爹需要一个静静。”郝好笑着摸摸果果的脑袋,不知不觉间长高了一截,以前的衣服早扔了,现在穿着新的衣服,材质也不错,粉嫩的衬衣,修身的裤子,外面罩了一个灰色的外套,临出门前郝好随意拿的,今天这样的日子,穿太艳,对逝去的人不尊重。
“那我们回家吧,你看好多人回家了。说不定今天会有客人来。果果百无聊赖,她是个静不下来的人,上坟这种缅怀先烈亲人的祭奠方式,她还不了解什么意思,迷迷糊糊的跟着走了一通,等结束后便嚷着要走。
郝好能理解。
“好,站在这里也没事做,不如回家做点吃的,要是有人来也好招待。”郝好左手抱着娃,右手挽着果果,果果撑着伞,没想到雨越下越大,从刚才淅淅沥沥的小雨转瞬变成了黄豆大的雨点,三人急匆匆冲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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