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从客厅的墙上逡巡而过:报纸、相片以及各种贴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当又看到那碗面时,她瞬间走神,不自觉想起了好久不曾记起的田润生——据说上次脑袋受伤后,被送去了燕京,自此以后就没了音信,不知道郝好会是怎么样的表情,想来难过痛哭流涕,又或者压根不知道呢
胡晓自嘲地摇摇头。
从墙上又过了一遍,感觉屋子有些黑,但她并没有立即去拉窗帘,而是低头快速吃了滚烫的面,随手将碗送去了厨房,然后又出来了,眼睛继续在一排柜子上扫过,然后不知道从哪摸出眼镜戴上,啪地打开了摇椅旁的台灯。
夏风轻微拂过窗棂,几不可见地摇动纱帘。屋外气温其高,可胡晓所在的屋子实在是冰的像个冷窖,她却像个没事人一般,窝在摇椅里,拿起毛线和织针,快速的织起来。
突然屋外响起噼啦啪啦的鞭炮声,她好似感觉到什么似的,一抬头。
她起身站在窗户边缘靠墙的那一侧,用织针轻轻挑开纱帘,皱眉向外望去。
以前她家住的可是崭新的政府大院,可时过境迁,父亲下了台,母亲进了监狱后,她最后又离了婚,现在住在一处较为破旧的小区,老旧小区居民楼下,蝴蝶飞舞,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刚刚点燃的鞭炮还没有燃尽,鞭炮簌簌扑撞一旁的路上,倒是增添了几分生气。
突然不知从何处走出来一人,此人很是眼熟,胡晓伫立在窗户旁,屋里的台灯将身影拉出老长,只见她一手不自觉的动着,一手捏着的紧紧的,突然楼下正在走路的胡定邦也像是有所感觉般停下动作,抬头望来。
但就在目光相碰的前一瞬间,胡晓手指轻轻一动,窗帘霎时悄然合拢。
台灯的光圈勾勒出胡晓侧脸轮廓,眼睫垂落根根分明,光洁的鼻翼被晕染出一小片暖黄,脖颈泛着象牙光泽,一路蜿蜒隐没在深陷的锁骨里。然而忽略她蜡黄的脸色和强烈的恨意时,想来这个画面着实好看。
胡晓不受控制的嘴唇动了动,依稀是句两个字的脏话,但没骂出声。
胡定邦自从离婚后,也是潇洒,走路都带着风,而且因为父亲干的不错,日子也是节节攀升,但当刚才瞥见前妻那一刻时,他的心情复杂又难奈,可惜只是转瞬即逝,很快就被前方的热闹吸引了目光。
这段小插曲,郝好自是不知道。
当她将一行十几人带去家里,还没来及开口,就被端着大盆绿豆汤的孙健挡在了院子里。
“竟是刘老,您老怎么来这里了?”孙健看着低头打量花坛里花老人时,不由得问。
“孙师傅,你这不在矿区干了?”被叫做刘老的老人陡然转头,当看到一脸诧异的孙健时,他也是一愣,矿区也没听到辞退做饭师傅的呀,再说了孙健可是他们镇出了名的做饭好吃的人,怎么现在他在这里,看样子是常驻下河村了。
“早不干了,我就来郝好这里打工了。”孙健一点也没不好意思,笑着回答。
“那就是说矿区要裁员是真的了?”有个小年轻赶忙问。
“应该是了,只是我在矿区干了这么多年,待的时间有些长,也腻了鸡鸭赶忙出来做点其它的,反正在哪都是做饭,还不如找个自己喜欢的呢,快来坐下喝点绿豆汤,边喝边聊。”孙健说话间,就将绿豆汤放在了长桌上,然后身后的胖子端着碗出来,一个盛汤,一个摆碗,配合的十分默契。
郝好趁着空闲给孙健说了几句话,她便进屋换了件衣服,很快又出来了。
“眼看快中午了,你们想吃点什么呢?”郝好看向那些没有闲着的人,又看了一眼孙健,发现他们聊的火热,不由得开口问。
“孙师傅的手艺不知道最近有没有提升呀?”刘老看着孙健圆乎乎的脸,白胖又柔软,就知道他在下河村干的不错,要不然三星矿区一个国家的矿,他怎么说走就走,而且郝好的手艺也是极好的,只是现在郝好身子太重,让她去做饭,别说自己不敢开口,即使开口了,别人也会说自己为老不尊,不懂得体谅小辈,再说了他们是客人,哪有客人要求主家的女主人挺着肚子做饭的,这个事情他可是不敢开口。
“好,要吃什么我尽量满足。”孙健来了这里,做饭也是随心来,心情好了一天可以换着花样做个几十道,如果不好,最少也得五道,今日来了客人,他不用吩咐,就撸起袖子赶快去准备了。
“好久没吃老板娘做的卤菜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吃上呢?”刘老可是个嘴馋的,他觉得既然是熟人,说话不必藏着掖着,很快他就开口道。
“卤菜是可以,只是我觉得吃顿火锅的好,你们想吃辣还是清淡的?”郝好笑着征求意见。
“我要辣的”一个小伙子就坐在长凳的一侧,捧着绿豆汤喝的有滋有味,当听到吃火锅时,眼睛都是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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