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秦战去里面的浴室冲了一把。
当他裹着浴巾走出来时，小姑娘身上裹着被子，抱着膝盖蜷缩在床头，仍在掉眼泪，低低啜泣。
洁白的床单上，那滩鲜红，显得格外刺眼。
他勾唇笑了，神情餍足。
那抹嘲讽的笑容狠狠地扎进唐兮眼底，这是她看到过的，最残忍、最无耻、最恶心的笑容！
秦战穿好衣服，转身走向门口。
“等等——”
唐兮不敢相信，这禽兽打算就这样离开！
“你说过，你会救我妈妈！”她抹掉眼角的泪水，嘶哑地吼着。
秦战走到床边，唇角再次浮现那抹嘲弄：“我刚才说的是，你把我伺候高兴了，我会救你母亲。”
“但是刚才……好像一直是我在伺候你？”说罢，他的手指碰了一下她的脸，动作轻佻。
“……”
唐兮羞愤难忍，随手抓起旁边的枕头，往男人脸上砸去！
恨死他，又怕他。
秦战将那枕头轻而易举扔开。
他居高临下，坏笑着：“什么时候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一定会救你母亲。”
反正一时半会儿的，也死不了。
空气里那股旖旎的气味，经久未散。
待久了，看久了，他免不了又开始燥热……伏在她耳边，他唇紧贴住她耳朵：“秦战，记住了，这是你男人的名字。”
唐兮全身都在颤抖，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最极致的羞辱。
曾经，她和妈妈被赶出那个家的时候，也未曾像现在这样，痛得生不如死。
秦战离开了房间。
过了会儿，老板娘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走进来。
瞧瞧地上那些被撕碎的破布，还有臭丫头胳膊上的淤青，老板娘微微摇头叹气：“三少说你的衣服没法穿了，给你的，换上吧。”
“出去。”
老板娘没有走，而是在床边坐下：“那时候你要是老老实实从了他，至于现在受这些吗？你以为这些大爷们是能随随便便得罪的？”
“我记得那会儿你说缺钱，所以想在我这里打工，可是傻姑娘啊，你不看看我这是什么地方，你到这里来跳舞？你觉得那些男人喜欢看你一本正经跳舞？来了这儿，还指望着能清清白白走出去？”
当初，她可是真的不知道这丫头还小，冲着如此好看的皮相，她当然不想错过。
所以她答应她，这儿可以打零工，只要上台给客人跳一支舞，一晚上就能拿到五百块钱。
“出去！”唐兮的脸埋在膝盖，没有再压抑哭声。
老板娘将唐兮的脸抬起来，细细打量着，不禁“啧啧”了一声：“瞧瞧这张脸蛋，也难怪能让三少惦记。”
“既然都已经给了三少，以后就安安分分跟着他，这种事情也就疼那么一次，给谁不是给，自己想开点吧。”
老板娘走之前，突然又回过头提醒道：“出去以后记得买点药吃，别整出意外，到时候又得遭罪。”
小小年纪，怕是什么都不懂啊！
唐兮穿好衣服，忍着痛楚，艰难地走出去。
走进街边的一家药店，她要了事后药，在店员鄙夷的目光下，她付了钱。
隔着一条马路，秦战就坐在车里，注视着一切。
片刻，他开口：“去查查，她和那个傻子是从什么时候认识的。”
君野没有理解这话的意思：“这位唐小姐和那傻子不是高中同学吗？三少是怀疑什么？”
远处，唐兮似乎正在吞咽药片……
隐约望见她痛苦的表情，秦战的脸色顿时僵硬起来：“让你查就查，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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