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颜还是不太敢相信他。
“当然是真的。我还有……”说到一半，陈与舟闭了嘴，有几分懊恼，意识到似乎说漏了什么。
“还有什么？”成艺看他表情觉得奇怪。
“唉，算了，我想说我还有人证来着。”陈与舟似乎彻底放弃了。
“认证？谁？在哪儿？”
“额，就是和我一起被抓进来的那人。”陈与舟先前信誓旦旦说自己和贩【和】毒团伙无关，现下自己打脸，有点尴尬。
见沈思颜一脸疑惑，成艺主动解释，“之前在酒吧和他一起被抓的毒、贩，叫杜渺。之前愣是说自己不认识陈与舟。”
沈思颜点点头，心中其实已经有几分信了陈与舟的说辞。
但还是有些事情不明白，“既然你没杀人，你为什么要毁车？闹出这么大动静？”
“真的，这话你们问了我有无数次了，我也说过无数回，我真的没有烧车。至于城外，我这个月一直都在被你们警方找麻烦，根本没出过城。”陈与舟一脸要疯了的表情。
“那你之前一直遮遮掩掩不肯说是为了什么？”
陈与舟靠在椅背上，翻了个白眼，“警官，你和毒【和】贩牵扯不清难道不会试图遮掩一下吗？”
成艺和沈思颜对视一眼，没计较陈与舟的态度，觉得他倒不像在说谎。
出了审讯室问陆谦，“你怎么看？”
陆谦摇摇头，“不好说，但我直觉倾向于他没说谎。”
沈思颜点点头，也觉得迷惑。
再去见杜渺，这人一脸凶相，属于那种看起来就不是善茬的类型。
“你认识陈与舟么？”
摇摇头，不说话。
“你在7月25日和陈与舟待在一起？”
摇摇头，不说话。
活脱脱一个哑巴，沈思颜有点无奈，干脆说了实情。
“杜先生，陈与舟现在卷进一桩谋杀案，你是能证明他清白的人证，你确定真的什么都不说？”
杜渺的神色才终于有所松动，看起来倒是像个正常人了。
“我是说真的，不然也不会问你7月的事情。”沈思颜见他还是怀疑，不由得叹气。
杜渺这才终于开了口，“是，25号晚9点后我都和他在一起。
“那之后的几天他有单独行动过吗？”
“没有，我们一直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分开过。”
离开审讯室后，成艺劝沈思颜。
“你还是先回家休息吧，今天也不算全无收获。大致确认了陈与舟真的和刘艾娜的死无关，明天可以再调查一下。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还是先回家好了。”
沈思颜点点头，拉着陆谦离开。
在车上系好安全带，沈思颜皱着眉，“这个陈与舟真的和刘艾娜的死无关的话，那真凶就有些可怕了。他一直在故意误导我们，让警方沿着错误的思路寻找真相，整整拖了一个月的时间。”
陆谦揉了揉她的头发，“虽然现在看起来大致是这样，不过一切还是等明天调查结果出来了再说吧，现在你就好好回去休息。”
“我感觉我不来也睡不好，来了现在更睡不好了。”
“好了，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吧，好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陆谦一边抬手示意司机开车，一边揽沈思颜入怀中。
……
第二天沈思颜到市局和众人说了昨晚的事，张楠木虽然还是持怀疑态度，却也让人去按照杜渺提供的信息查了二人行踪。
“还真是，这个陈与舟真的没有作案时间。当天毁车的时候他也有不在场证明，他就没去过树林那边。他根本和刘艾娜的死没有半点关系。”
众人听着成艺的汇报，都有些丧气，查了这么久就好像有人蓄意戏弄一般，根本没有什么进展。
张楠木见众人士气低迷，敲了敲桌子，“好了，现在先别顾着丧气了。目前的问题根本就是没有线索，这个案子这么长时间没有进展，我们警方难辞其咎。小成，你通知宣传向群众征集凶手线索。”
成艺点点头，“好。”
被姜怀雅揭穿后的杨莉莉因为有宁淑给的那笔钱过的还算不错，只是始终放不下对于沈思颜的愤恨。
这天，她在更衣室听同事在聊案子。
“听说了吗？海边那个抛尸案警察到现在都没破。”
“我记得说发现尸体都是好久前的事了，还是个女企业家，和陆谦还传过绯闻。这么久都没破？”
“没呢，反正是怪恐怖的，听我家住那边的亲戚在说，那女人被发现的时候满身的伤，像是被打死的。”
杨莉莉原本漫不经心地换衣服准备下班，听见二人话中聊到陆谦，不由留了份心，此时终于忍不住上前。
“你们在说什么啊？”
“啊！”正说话的同事给吓得后退一步，禁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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