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啦，既然要baby，就要快些提上来。”荣雪延从万凯单兜里掏出来烟和打火机，一并丢掉。
“什么？”万凯单不懂她的意思。荣雪延说：“从今天开始，咱们每天都要试试看，万一怀上了呢？”
“不是吧？”万凯单略崩溃，“姑奶奶啊，我比你大好几岁呢，你这么玩，我非得废了不可。”
荣雪延拉着他进屋，“那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啊，但我不能一把被你榨干了，今后可甭说别的了。”万凯单跟着荣雪延在钢琴前坐下，荣雪延边弹钢琴边说：“那你中意男孩还是女孩？”
“我喜欢......其实只要你生的，我都倍儿喜欢。但从我内心讲，还是喜欢女儿。最好像你。”万凯单把她的长发拢了拢，“你瞅你这脸蛋跟剥了壳儿的鸡蛋一样，要是有个女儿，该多好看。头发也最好像你的头发一样，好看......”
钢琴声戛然而止。荣雪延亲了万凯单一下，“就在这里吧。突然来感觉了。”
“在这里？”万凯单四处看看有没有佣人，“钢琴上？”
“对啊。”荣雪延转过去，万凯单下意识把她拎起来，她坐在钢琴上，“这里以前没有过......”
“成吧......”万凯单俯身下去，“要是被看到了，我可真————”
“啰嗦————”荣雪延揪着他的衣领躺了下去。
钢琴琴键被她踩到，发出一声尖锐的声音。
早知道是这样式的，万凯单绝对不会答应她这个要求。
“别别别————荣荣我害怕，我心里压力大————”万凯单被荣雪延逼到了死角，外面大厅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跳舞说笑，而他被荣雪延扯进了杂物间里，跟外面的喧闹一墙之隔。
“你不想吗？”荣雪延靠在他胸膛，指尖在他的心口划来划去。“老公~~~”
“不是————如果被发现了，我真的......你饶了我，要不咱们现在回家，回家你想在什么地方我绝对不拦着————”他感觉自己的腿肚子都在打颤。
荣雪延拧着他，“这件事刺激一点，容易中招。而且你都已经子弹上膛了不是吗~~~”
“不成————”
“收声！！你还想不想要孩子了？”
万凯单点头如捣蒜。
「啵」
荣雪延亲了他一下，“那快点，一会儿人来了。”
“......”
万凯单是从骨子里不敢违抗她。
“红中————”
“快碰。”荣雪延坐在万凯单腿上帮他出牌，一看胡了，万凯单笑着下意思地去摸烟。荣雪延“啧”一声。
万凯单连忙举手，“抱歉，忘了。”他随手把手搭在了荣雪延腿上。
其他三个牌友都是一副惊吓状态，“要不我们走吧......”
“别啊。”万凯单正在兴头上。荣雪延冷脸，“你们走吧。”
那三个人拿起钱就跑。
万凯单不解，“这是......”
“这里————快点，来感觉了。”荣雪延去亲他，万凯单别过脸，“什么？这里是牌桌啊老耶稣————”他吓得头皮都是麻的。
荣雪延点头，“你就没发现，不在卧室里的话，你就会非常久，非常非常久。”
“我还真没发现————”万凯单无奈，“你确定在这儿？”
荣雪延点点头。
“唉————”叹了口气，万凯单伸手打掉了桌子上的牌。
麻将牌「呼呼啦啦」掉了一地。他把荣雪延放上去躺好，“艮吗？”
“不呀~~~”荣雪延伸手抱他。
在荣雪延的不懈努力下，她终于怀上了一个女儿。而万凯单也成功被她逼瘦了十五斤。
“哈哈哈哈哈——————”皈千言笑得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我的妈呀，这个阶段怎么这么喜感？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感了，原来早就埋下了原因哈哈哈哈————”
万语翻白眼，“笑屁啊。你就知道嘲笑我————”
“我发誓我笑你是因为你太可爱了。”皈千言给她喂虾。“你爸妈真的好开心，我感觉————”他突然愣住。
他们是很甜蜜幸福，但荣雪延去世了。在他们最相爱的时候，荣雪延去世了。
“千言。”万语喊了他一声，“你怎么了？”
“没什么。剩下的，你不要再讲了吧。就到这里吧。”皈千言亲了亲她的额头。
万语目光闪烁了一下。“没关系的，有些东西不是你不去面对，就代表它没发生过。”
两人沉默了下来。
三十一年前。
万凯单冒着大雨，花了比平时多三倍的钱买了一碗卤煮。因为已经快收摊了，荣雪延就是想吃这口，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他也得来买。
“荣荣，买回来了，趁热吃。”万凯单刚进家门，就看到荣雪延坐在玄关等他。“外面这么冷，你怎么不进去————快点进去————地上多凉啊————”他看见就心疼。
“我想快点见你。”荣雪延伸手抱住万凯单。万凯单知道她现在正是敏感易感伤，所以他连忙抱着她拍了拍他的背，“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嗯。”荣雪延点头。伸手接过卤煮，她只吃了几口便说困了，万凯单给她抱上楼，安排她睡觉。
“凯，我是不是特别任性，特别惹人烦？这么晚了你还要帮我去买吃的。”荣雪延躺在床上，说着就要哭了。万凯单哄着她，“哪里啊，我到希望你任性一些，你就是太懂事了，是我愿意给你买的。好了好了不哭了，明天眼睛该水肿了。”他亲了亲荣雪延，才算是把她安抚住了。
自从荣雪延怀孕，饮食起居都是万凯单亲自照顾，能不出差就不出差必须出差也会赶着同天回来，反正是不会让荣雪延看不见他。
“老爷，昨儿个你亲自去买的卤煮啊？”二叔给万凯单倒茶，万凯单“哦”了一声，“你们不是都睡了吗，叫你们起来怪不好意思的，也不远。”
二叔看了看楼上，“夫人最近有些多愁善感的。”
“没有没有......她咋样都好。”万凯单倒是不觉得有何不妥。“让你们买包子，都买回来了吗？”
“买回来了。”二叔让人把小笼包都拎进餐厅摆好。
“我去叫荣荣下来。”万凯单上楼，荣雪延才起床。佣人帮她把头发打理完，她的长发跟绸缎一样水滑。
荣雪延见万凯单进来了，她小心地扶着腰站起来。已经六个月的身孕，有些行动艰难。
“老公。”
万凯单去扶她，“给你弄来了，你不是想吃小笼包吗？”
“嗯。”荣雪延被他扶到餐厅，佣人端上水晶碗，荣雪延洗了洗手。万凯单筷子递给她，“你不是想吃包子吗？”
“呕————”荣雪延吐了。
万凯单吓了一跳，“快叫人—————”
“呕————”荣雪延控制不住地吐了起来。
屋子里的人手忙脚乱。
万凯单帮荣雪延拍背，“没事儿没事儿......老公在这儿呢......”
“老爷————”
“喊什么呢，没看荣荣正难受着么。”万凯单没好气地说。二叔轻咳一声，“外面老章家的人来了。”
“章德贤？好啊，我正要找他血债血偿呢。”万凯单让人照顾好荣雪延，他跟着二叔去了客厅。
“老章，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万凯单坐下，看着对面穿着西装的男人。
他看着冷笑一声，“我那弟弟的事，总得有人负责吧？人还在医院里躺着，医生说可能残疾了。”
万凯单轻蔑一笑。“这件事你找我来有什么用，我又不知道谁干的————你他妈把雪茄给我放下，我们家现在禁烟————你这孙子熏着我媳妇儿了今儿谁也甭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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