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鸢瞪大眼睛，看他不像开玩笑：“你移情别恋？”
“应该说，我心里一直喜欢一个人，只是没勇气承认。”承颐看着她的眼睛，“在心里装着一个女人的前提下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是对自己不负责，更是对人家不负责。女孩子的青春好短暂的，不能耽误人家是不是？”
感情的事真的是千人千面，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萧北鸢不知道该怎么劝：“话是这么说，但是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他摇头：“试过了，真的不行，我满心满眼都是别的女人。”
萧北鸢叹息一声：“你都四十岁的人了，感情的事自己拿主意吧。”
她又把目光转回去看墙上那幅画，越看越来劲，越看越蹙眉：“我一定见过这姑娘，真的，一定见过……”
承颐正想告诉她实情，楼梯上响起声音：“欢喜，来客人了？”
萧北鸢回过头去，只见楼梯上站了一个长衫马褂头花胡子花白戴着老式眼镜的老者。
老者在打量她，她微微鞠躬：“辜老先生，您好。”
老者点点头：“九叔让你来的？”
“是，冒昧前来打扰，抱歉。”
老者又把目光投向承颐，语气闲散问：“你们认识？”
承颐无奈扶额：“干爹，您是不是老糊涂了？”
“干爹？”萧北鸢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看老人，再看看承颐，他们是这种关系？
承颐在她头上揉一把：“怎么，傻了你？”
辜老下楼来，丢给欢喜一个小物件，小姑娘笑嘻嘻接在手里，一溜烟跑院子里去了。
辜老负手走过来，看了看萧北鸢，点了点墙上的画：“看出什么了？”
他问的问题和承颐问的一模一样，萧北鸢如实回答：“男的不认识，小姑娘看起来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一下子想不起来。”
本来以为辜老会告诉她答案，谁知道老人家捻了捻胡子，转换了话题：“九叔说你是康城的？”
萧北鸢点点头：“对，康城夜家……”
果不其然，辜老浑身一震，瞪大眼睛看着她：“夜家？你说康城夜家，那你是……”
老旧镜框里，他的眼眶潮湿了。
萧北鸢点点头，吁口气：“对，我是拾壹……”
老者一把拽住萧北鸢，激动得浑身都哆嗦着：“拾壹，你真的是小拾壹？怀信和砚秋的小拾壹？”
他力气很大，萧北鸢觉得骨头都要碎了，点点头：“对，是我。”
辜老松开她，抹一把眼睛，盯着她：“我记得你，你的眼睛……”
萧北鸢背过身，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了，取下一只美瞳，然后转过身。
承颐吓一跳，辜老反而激动得跳起来：“对对对，这眼睛，只有夜家小拾壹有。孩子，真的是你……我以为，我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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