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笑:“小北是我妹妹,你们的孩子自然要叫我舅舅。表叔哪有舅舅亲,是不是小北?”
雷凌护犊子:“有礼貌点,叫表嫂,什么妹妹?”
萧北鸢笑了笑:“叫什么都可以,我无所谓,但是好像妹妹更亲近点。”
这两人互相亲近早不是一天两天,但是雷凌就是心里不舒服,明明是他雷凌的女人,凭什么被别的男人亲亲热热喊妹妹?
就算亲表弟也不行。
“你老盯着我老婆看什么,说正事。”
麒麟哦了一声,把视线从萧北鸢那里收回来,掏出一个优盘递给雷凌:“这是我的人查到的资料,你找时间看看。”
他欲言又止的,雷凌知道他顾忌萧北鸢在场,有些事还是别在女人面前说的好。
他收起优盘,拿起筷子夹了一些清蒸柠檬鲈鱼在萧北鸢盘子里,这才缓缓道:“在你来之前,柏正林夫妻来过。”
正夹起一块肉放在嘴里的麒麟顿了几秒,嚼了几口,余光瞟了瞟萧北鸢。
雷凌笑了笑,点点头表示萧北鸢都听到了。
麒麟皱眉:“五哥你这样优柔寡断下去不行啊,迟早被他们吃的骨头都不剩。”
雷凌挑眉:“他们一直强调蒙托医生的药到了试验阶段,不久的将来柏玉玲就会醒过来。你去帮我查一下。”
“你的意思是?”
“我让护工每三小时跟我联系一次,据我掌握的情况,柏玉玲从过去到现在半年了,一直是那样子,根本不像是即将醒过来。所以我怀疑,要么柏家人说谎,要么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之前不是提醒我,柏家是那家疗养院的股东?”
麒麟:“是的,大股东。柏玉棠这几年投资了好几家医院,其中有一家专门治疗血液病。”
耳朵里捕捉到这三个字,萧北鸢顿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
雷凌蹙眉:“血液病,难道……”
“对,那小杂碎把他外婆请去坐镇,在泰国。生意很不错,就连咱们国内,也好多人慕名前往。”
雷凌一点不吃惊,林家老太太是血液病方面的泰斗,当初他生病,就是老太太给做的手术。
聪明人之间说话就是点到即止,接下来两个男人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开始认认真真吃饭。
萧北鸢吃得差不多了,小口小口喝汤,奶白的浓稠的汤从喉咙滑到胃里,就像她此刻浓稠的心事。
她一直不说话,安安静静的,雷凌在她头上揉一把,柔声问:“吃那么少,再吃点?”
“我饱了。”
雷凌很自然冒出来一句:“那么瘦,怎么怀孕,再吃点。”
萧北鸢脸一红,这男人真是,说话能不能给她留点面子?
麒麟习以为常他们的撒狗粮,撇撇嘴:“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
雷凌又给萧北鸢夹一块鱼,哄着她:“再吃点。”
他的眼神温柔到让人没办法拒绝,萧北鸢拿起筷子的同时,桌子上的电话震动。
她的电话放在靠雷凌这边,他瞟了一眼,看见承颐两个字,脸色稍微一变。
萧北鸢抽了纸巾擦手,然后把电话接起来。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起身,笑道:“真的吗,在哪里?”
雷凌一把拽住她:“你要去哪里?”
萧北鸢看了看他,指了指电话:“承颐说他也在这里,让我……”
雷凌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拽着她坐下:“他有事让他过来,你过去找他算怎么回事?”
“你……”
“我什么我,好好吃饭。”雷凌一把抢了她的电话,也不听也不跟那边说话,选择直接挂断。
萧北鸢很想发火,这男人莫名其妙的醋意是哪里来的?她气呼呼坐下来,也不吃了,就瞪着他。
雷凌没好气:“看什么看,再看晚上把你吃掉。”
萧北鸢尴尬地看了看麒麟,脸红得跟苹果似的:“你敢。”
“你再瞪,你试试我敢不敢?”
麒麟笑得不行,看热闹不嫌事达:“小北,我五哥就是纸老虎,他不敢拿你怎么样的。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别跟他生孩子,气死他。”
萧北鸢正想说什么,门被人推开,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小北……”
承颐端着酒杯进来,看见萧北鸢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转向两位男人的时候微微颔首:“真是巧了,过来才知道你们几位也在。”
雷凌皮笑肉不笑:“是挺巧的。”
承颐完全不理会他话里的含义,目光又回到萧北鸢脸上,看她带了帽子遮住头上的纱布,就问:“伤口还疼吗?”
萧北鸢看了雷凌一眼,笑了笑:“好多了,你怎么会过来这边?”
“过来见一个合作伙伴,就是之前跟你提过的麦克,你还记得吗?”
萧北鸢想了想:“就是那个住在动物园里的怪人?”
承颐笑了笑:“对,就是他。”
萧北鸢激动得站起来:“真的是他呀,那我得去认识认识。”
两个人熟络跟什么似的,完全当包间里的另外两个男人是空气,麒麟憋着笑,雷凌咳嗽一声,不自然的语气:“萧北鸢,你是已婚妇女,矜持点,别一惊一乍的。”
萧北鸢脸上的笑一点点淡掉,她看了看承颐,笑得勉强:“我是伤患,不宜见人,还是算了吧。”
她坐下来,看了看雷凌。
那一眼,让雷凌觉得心里扎了根刺似的,不疼不痒,但总是一刺一刺的不舒服。
他使个眼色,麒麟收到信号,起身招呼承颐:“早就听说小北有个好朋友,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感谢你这几年对小北的照顾,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承颐自然知道这位少爷,端着酒杯回敬:“感谢什么的谈不上,我照顾小北,是因为把她当好朋友。”
“承颐先生做什么的?”
雷凌在桌子底下勾住萧北鸢的手,她生气了,一把甩开,他又缠过去。
两个人在桌子底下较劲,最后当然是雷凌占上风,死死拽住萧北鸢的手。
手心里酥酥痒痒的,萧北鸢下意识挣脱,她是想着要给这男人吃点苦头的,醋味这么重,她以后是不是见了男人都要退避三舍?
不能惯他这臭毛病。
可是,当她意识到雷凌是在她手心里写字,而且辨别出来他写的是什么的时候,满腔的怒火就烟消云散了。
这男人一笔一划反反复复写的是:对不起,我爱你。
据说我爱你三个字是这世界上最毒的毒药,多少人为了它甘愿饮鸩止渴不眠不休,萧北鸢觉得自己也就是个俗气的女人。俗气到男人说这三个字,她就轻易原谅了他。
两个人玩起了猜字游戏。
一个写:你还敢不敢了?
一个回答: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但你不许对别的男人那么笑,我吃醋。
一个问:你吃的哪门子的醋?我跟他什么也没有。
一个回答:那也不行,你是我的。
一个问:你幼不幼稚?
一个回答:我爱你。
一个问:别转移话题。
一个还是回答:我爱你。
一个问:你烦不烦?
一个还是回答:我爱你。
萧北鸢破功,挣回自己的手,假装喝汤来掩饰狂乱的心跳,唇角却弯起来。
承颐虽然和麒麟聊着,却时刻注意这边两人的动向,看到他们透着默契的小互动,他的心里酸酸的。
他认识萧北鸢这么多年,他一直觉得自己很难界定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知道有一天在杂志上看到一段话,觉得挺适合她的气质。
该有主见的时候她掷地有声能镇得住场,该沉默的时候也能心安理得地躲起来不吭声,会关心和牵挂他人但是绝不黏人,能为在乎的人放下身段。但她又是绝对自由的,自由到不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保持努力,不会在乎别人的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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