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你爷爷奶奶,立刻马上……”
“喂,你别动手动脚啊,你先放开我。喂,你弄疼我了……”
龙玦像是没听到,拽着人到车子旁边,拉开副驾驶室,把人推进去。
看他又要动手,蓝桉赶忙自己去拽安全带:“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这时候龙玦也没时间跟她客气,绕到驾驶室那边发动车子。
蓝桉系好安全带,觑了身边的男人一眼:“你给我说说你哥中毒的症状……”
龙玦腾出一只手拿过手机,点开相册递过去:“喏,自己看。”
蓝桉滑动着看了几页,脸色慢慢严肃起来,眉头紧锁:“你哥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吗?”
龙玦本来是不相信这丫头懂什么解毒的,但是此刻听她这么一问,他仿佛看到了希望:“对,被……被一种庞然大物咬了。”
蓝桉点点头,又低头看照片,看了一会儿,叹息一声:“可惜了……”
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光的龙玦感觉眼前的世界黑下去,他心乱如麻:“什么可惜了?你……你说清楚。”
蓝桉迟疑了一下:“这种毒,解不了,只能等死……喂,你干什么,你好好开车呀。”
只能等死四个字,像是雷劈在心上,龙玦一下子手软脚软,没控制好方向盘,车子差点开上绿化道。
还好这条路上车不多,且他及时把住方向盘,只是虚惊一场。
“连你爷爷也没有办法吗?你们蓝家不是解毒高手么?”
他是真的挺着急的,蓝桉也不绕弯子:“实话告诉你吧,蓝家的医书,我全部看过,确实有很多很多关于解毒的记载,我也确实在某本书上见过关于这种毒的记载,但是……”
她耸耸肩:“但只有记载,并没有解毒方法。医书上说了,无药可救。”
她每说一个字,龙玦的心就往下沉一分。但是他不愿去想要是雷凌真的死了会怎样,他只是觉得不能放弃。
放弃,自家五哥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龙玦笑起来:“你个小屁孩胡说八道是不是?你才几岁,就说无药可救?要是你爷爷告诉我无药可救,我还勉强相信一丢丢。”
他笑得比哭还难看,蓝桉心里也难过起来,觉得这种时候再泼凉水挺不厚道的,于是点点头:“好,我带你去见我爷爷。”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有交流,车子里只有导航的提示声。
过了一会儿,蓝桉突然听见男人沙哑破碎的声音:“你不知道,我五哥对我们真的真的很重要,我们……我们不能没有他,只要能救他,我愿意用我十年的寿命来换。我听说你们蓝家……”
蓝桉诧异地抬起头,男人自嘲一笑:“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也不懂。”
蓝桉看了他几眼,看见他眼底氤氲着的水汽。
她和他并不熟,自然是不能理解他和他口里五哥的感情,自然是不会安慰他。
收回目光,蓝桉蓦地想到了什么:“别动……”
龙玦还沉浸在痛楚之中,愣了一下:“怎么了?”
“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哪里疼?”
她思维跳得实在太快,龙玦下意识摇头:“这和我五哥有关系吗?”
蓝桉盯着他:“你不知道自己也中毒了吗?”
……
米国,萧北鸢一下飞机,就被洛恺安排的人接到医院。
在她来之前,骆安歌他们五六个大男人可以说是六神无主,他们在谈判桌上和对手谈判动辄几百亿的合同都不带眨眼的,可是面对眼下的状况,他们都在害怕都在担心。
他们怕萧北鸢控制不住情绪,几个大男人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慰人。
只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萧北鸢到了之后,没哭没闹,甚至没掉眼泪,一直在很冷静地跟福岛医生了解情况。
听到福岛医生说时日无多,她也只是死死咬住下嘴唇,明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愣是没哭。
结束和福岛医生的谈话,她又折回病房,坐在病床前,一动不动,就那么看着,仿佛要天荒地老了似的。
外面,骆安歌拽了拽麒麟,努努嘴:“你最会花言巧语,你进去劝劝。”
麒麟眼睛都是红肿的:“我不敢,我怕进去小拾壹还没哭我就先哭了。”
骆安歌看着麦克:“你去……”
麦克为难地挠挠后脑勺:“我?我不知道怎么劝她。”
洛恺的目光死死盯住自家妹妹的背影:“其实小拾壹比我们想象的坚强,都别进去了,让他们单独待会儿,咱们走吧。”
他率先转身走,麦克跟上,骆安歌拽着麒麟在后面。
“小六那边有消息了吗?”
麒麟吸吸鼻子:“六哥说已经找到蓝家人,要我们等消息。”
“雷嘉言那边呢?”
麒麟摇头:“暂时没消息……三哥,你说,五哥这次会不会……”
骆安歌板起脸:“胡说什么呢?老五福大命大,怎么可能有事?”
“是是是,五哥要长命百岁的。”
病房里,萧北鸢坐在浑身都快麻木了,这才有勇气颤抖着抬起手,缓缓握住面前这陌生又熟悉的人。
然后,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垮掉,眼泪决堤。
“雷凌,你……”
接下来的话再也说不出来,这一路上的担心恐惧还有疲惫,全泡在了眼泪里。
她后悔死了,当初就该撒泼耍赖阻止他去的,她怎么就心软了呢?
要对付林一文,有的是办法,为什么他要亲自带人去,为什么不做好防护措施,为什么要让自己身陷险境?
十万个为什么,萧北鸢觉得脑子都要炸了。
“雷凌你听好了,你要是敢死,我就……我就,我立马就找个小鲜肉嫁了,让他住你的房子睡你的床花你的钱霸占你的公司,让你儿子喊他爸爸……”萧北鸢趴在雷凌胸膛,泣不成声,“雷凌,我求你,别丢下我和小九好不好?我们不能没有你,只要你醒过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窗外,福岛医生负手而立,看着里面那一幕,哀叹一声,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只恨自己没用,拿这该死的毒一点办法没有。
他更恨自己,在林一文身边那么多年,竟然不知道他豢养了那些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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