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司楠的呼吸有了片刻的停滞，不过只是一瞬就调整好了状态，温文尔雅的笑容像是刻在脸上一般，纹丝不动。
抬手柔柔地抚了两下厉怡然的头发，轻声说道：“有什么同意不同意的，只要你开心就好。”
听到这话，厉怡然满意的点点头，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神色莫名。
一顿饭吃的尴尴尬尬，席间厉怡然就像是长在了蒋司楠的身上，亲昵的给对方夹着各式菜肴。
她的声音犹如灌了糖一般，听得林堇俞泛起一身甜腻，不过她并未表露在脸上，依旧是那副泰然自如的模样，只是眼里的不耐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加增。
“堇俞，司楠哥以后就要拜托你照顾了，来我敬你一杯。”厉怡然端起桌上的红酒，冲着林堇俞的方向举了举。
“不用这么客气。”林堇俞开了车，不便喝酒，迎合般的端起果汁轻抿了一口。
厉怡然盯着她，眉眼低垂，别扭的撇着嘴巴，似乎是受了什么委屈，“堇俞，你是不是讨厌我，现在居然连酒都不愿和我喝了。”
厉怡然的无理取闹，让林堇俞的胸口处涌上一股气恼，揉了揉跳动的太阳穴，冷下了声：“怡然，我今天开了车，不方便喝酒。我吃饱了，就先走了，你们两位慢用。”
说罢，林堇俞用餐巾擦拭了下嘴角，拿过背包，起身往门外走去。看着逐渐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厉怡然当即摔了刀叉，双手环与胸前，明显生气了。
见状，蒋司楠藏下眼底的阴冷，轻柔的环住了她的肩膀。
“你怎么又生气了？你不知道我会心疼的吗？”
“哼，你会心疼我，我看你比较心疼你的好妹妹吧。”厉怡然从鼻腔中的发出一声冷哼，用力推开了蒋司楠的怀抱。
以前的厉怡然是断不会如此疾言厉色，蒋司楠搓搓手指，重新恢复了脸上的笑容。
“宝贝，你到底怎么了？我心里自始至终装的都是你一个人！你难道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吗？”
蒋司楠摸着她嫩白的脸蛋，眼眸中盛满深情，厉怡然与他相对望着，气愤的情绪渐渐消了。
“那我和林堇俞一起掉进水里，你救谁？”
女人的世界，从始至终都没有逃过选择题，蒋司楠的眼睛弯成一条线，无奈的摇了摇头。
“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
“回答我的问题！”厉怡然严肃的挥开他的手，继续逼迫道。
“当然是选择救你了，堇俞有司辰照顾，我很放心。”
见蒋司楠如此坦荡，厉怡然心头的警戒线放松了下来，她握着蒋司楠的手，占有意味十足。
“司楠，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好不好？”
“好。”
蒋司楠点点头，心中的疑惑逐渐加大，他最近发现，厉怡然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了，经常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像是真的要把他绑在身边一辈子。
想到这个可能性，蒋司楠轻嗤一声，觉得真是个笑话。于他而言，厉怡然充其量就是他人生中的一块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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