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啦，菜很好，只是我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没那么好的心情去品尝。”郁可可看着陈遇白现在的态度，心里觉得讽刺。
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和妹妹。
一些事情真的是过去时间越长想起来越觉得心塞。她的情况，连陈遇白这样勉强算是熟悉的人看到了都会着急。他们身为她的亲人，为什么可以这么冷漠？
“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了？要是遇到不开心的事，可以告诉我。”曾经的开心果不开心了，那还了得。
赶紧哄好。
郁可可摇摇头，她不说。
因为现在的经历让她想到了一个故事：有一只小猴子受伤了，每次见到其他小动物都会晾晒出伤口给对方看。见一个给一个看，其他的小动物看似是在担心，实际上大家不过是出于好奇而已。结果是，等它一次次的把伤口晾晒，到了最后，它因为伤口感染死掉了。
郁可可觉得，要是不管什么事都要跟其他人说，她极有可能变成那只小猴子。
她也会死。
其实没什么过不去的，从一开始她就应该认清楚自己的处境。考虑多了，只能给自己找不自在。
“好吧，不愿意说我也不逼着你说了，不过说句真心话，我希望看到你开心快乐。”陈遇白灿然一笑，“不要多想了，先吃饭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听到“回去”二字，郁可可心里更加难过了。
回去？回哪里去？
貌似这个城市早已没了她可以停留的地方……
“怎么了？”陈遇白很着急，“看着你这样，我也很着急很心疼好吗？”
“陈学长，你可以送我去车站吗？”
“去车站做什么？”陈遇白纳闷，这小丫头遇到什么事了？怎么看上去很绝望。
“嗯，我想换个城市生活，不想在这里了……”临走之前，还有一个人陪她吃饭，可以告别，她是不是应该为此感到庆幸呢？
“……先吃饭，吃完饭，我带你走。”陈遇白嗓音低沉，好想是很认真地做了一个什么决定。
郁可可心里很不安，她很想现在走。但是她不能这么不懂事。离开这里之前，陈遇白是最后一个可以给她温暖的人。
陪他吃顿饭，她好歹也能拿出这个时间。
两个人都很有心事，郁可可基本上没有动筷，只是盯着桌上的柠檬水一个劲儿地喝着。
陈遇白看她这样，也没心情吃了，他喊来服务生买了单，对郁可可道：“你先等一下，我打个电话回来找你。”
“对不起，害你没心情好好吃饭。”整个人都不快乐了，她装不出强颜欢笑的模样。
他笑容灿若暖阳：“没关系，心情不好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以前的郁可可像是开心果，那样的形象印在陈遇白的脑海中。看着曾经那个快乐的小妮子不见了，这样的冲击力有多大恐怕只有他最清楚。
所以，他没有办法袖手旁观。
“散心？不用了，你在这里有工作，还是不要走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不过是跟他道别而已，要是因此让他也跟她一起走，这成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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