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了?!”兰罗氏身子发软,兰妈妈眼急手快地撑住她。
“七天。”冥冥之中,七天前他和兰清若曾去过雅安。江怀谨沉吟片刻,小声说。
“七天?!“兰罗氏摇晃两下,她颤抖着手指着兰草,“姑娘七日不见,你,你这贱婢。”
“夫人,夫人,”兰草瑟缩着爬过去,“姑娘十日回一次小院,还没到十日,我们、、、、、、”
“怀谨,那你为何不报,居心何在?!”兰罗氏喊。
“夫人,你别急,我去找老爷找二少爷。”兰妈妈不停地扶着兰罗氏的前胸,“别急别急。”
“姨母,”江怀谨跪着向前挪了两步,“我不敢回来报信,我去找表妹,江陵周边的地方我都去找了。”
“没找到?”兰罗氏虚弱地仰靠在兰妈妈的怀里,气息奄奄。
“不,找到了。”江怀谨小心翼翼地抬眼迅速瞄了兰罗氏一下。
“找到了!”兰罗氏甩开兰妈妈站起来,惊诧地睁大眼睛。
江怀谨低下头,不敢与兰罗氏对视。
兰罗氏痴痴地看着他,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深夜,所有的人都守在院子里,卧室里只有兰状元兰抚言和儿子兰清池。
兰抚言和兰清池把兰罗氏扶起来,温言宽慰,“鹤鸣,清若没事,你放心。”
“没事?”兰罗氏的眼睛转了两下,突然绽放出光泽,“没事!”
“没事。”兰抚言若无其事地又将她放倒,“没大事,放心吧。”
“清池,你过来,”兰罗氏挣扎着又坐起来,“你说,快说,清若到底出了什么事?”
“妈,”兰清池还穿着宽袖袍子,黑色马甲上浮雕般的隐纹在烛光里华彩无比。他看看父亲,暴怒过后的兰抚言呈现出一种深不见底的沉默,“妹妹、、、、、、”
“是断腿了,还是伤了哪里,你快说。”兰罗氏无力地捶打着床铺。
兰清池抹了一把额头,“娘,表弟说妹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和男人在一起!”兰罗氏呐呐地,疑惑地看着兰清池,又扭头望向兰抚言,仿佛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兰抚言拧着眉头微微颔首。
“不可能,不可能,”兰罗氏掀被就要下床,“我的女儿我知道,”她失声哭了出来,“她定是遭了难。”
“鹤鸣,”兰抚言拦住她,“现在还都只是传言。”
“不是传言,”兰罗氏痴痴地靠着,“若只是传言,你早就派人找她了,去把江怀谨叫来,我问问。”
江怀谨的身后跟着忐忑不安的江罗氏。
“大姐,”江罗氏哭得无比伤心,“都是怀谨做下的孽,你打他骂他就好,就是别伤了自己,清若指望你哪。”
“你,你说,你告诉我清若到底怎么了?”兰罗氏冷静片刻,指着江怀谨,“一五一十。”
“好,”江怀谨又跪下,“我四处打探她的消息,昨天在江北,我突然听见一个从庆丰出来的人说清若在庆丰府衙办的生辰宴上出现了,他说当时她是以知府夫人娘家侄子未婚妻的身份出现的,常夫人娘家姓梅,她侄子叫梅效白。”
一片沉默,虽然是第二遍第三遍听,每个人都还觉得难以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若儿怎么可能这样,她不会她不会;”兰罗氏挣扎着又要下床,被江罗氏死命按住。“你这就信了?”她操起身边的烛台摔过去,“你妹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她是不是被人强迫的?你就这样就信了?!你个混蛋小子!”
江怀谨一愣,忙说,“我,又问了几个人,正好有一位是去参加生辰宴的妇人,她也证实了此事,说妹妹生病了,正在府衙养病,其它的我没想,只想着快回来报信。”
无人说话。
“好了,”兰抚言摁了摁额头,“都回去休息吧,此事无论真假,明天都要去看看才知道,清池你准备一下,明天和我一起去。”
屋外有个人影一闪,兰妈妈悄悄出去,片刻脸色苍白地拿着封信进来,欲言又止。
兰清池将江罗氏扶起来,“三姨,你去歇着吧,这么坐着于事无补。怀谨,你扶着姨妈吧。”
江怀谨的头一直低着,胡子拉碴,一件袍子穿得歪七扭八。
房门一关,兰妈妈就慌慌张张地把信递上去,“外面来了人说是替姑娘送信的。”
兰抚言兰清池倏地站起来,兰罗氏已经跳下床跌跌撞撞地扑向门口,兰清池一把抱住她,“娘,我们先看信,兰妈,你去招待一下送信的人。”
兰妈妈慌不择路地跑出去。
兰抚言打开信,兰清池也伸过头,两人从头到尾看了两遍,“不是清若的信。”
兰罗氏一把抢过去,只见几行清秀稚嫩的字跃然纸上。
侄欣启叔父母大人座下:
欣为庆丰知府常存理之长女,为庆母亲五十寿诞表哥梅效白前来贺寿,谁知他却强带了兰家长女兰清若姑娘同来,姑娘品性高洁,才名远扬,欣不忍姑娘陷入沟渠沼泽污了清名,特遣家下仆从送信,望速来解姑娘之危急。
余容后禀,谨禀叔父母大人金安
侄:常欣
“还不快去!”兰罗氏拍打着桌子,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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