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去哪里？”
一听秦一木提到妈妈这两个字，他就怀疑他不是二十三而是三岁。
“去找阿难。”秦一木闭着眼小声嘀咕，为了听清她说的话。顾怀必须把自己的脑袋凑过去。
“不行。也不能去找阿难，不能去。”
阿难现在满腹心事。她不能去添乱。
顾怀的耐心耗尽，他坐直身子，懒得再去管秦一木。
“怎么办啊我没有地方去了，怎么办啊？”她哼哼唧唧的，听上去快要哭出来。
最终顾怀还是转头看了一眼秦一木，她一脸迷茫与急躁。看上去有些无助。
“先去我家。”顾怀又对司机说。“什么酒品。”他回过头来嫌弃的对秦一木道。
她这个样子，要是勉强送她回家谁知道下车的时候她会不会闹，去奶奶那里也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先让秦一木到自己家待着。
反正那里也有她的房间，正好。
秦一木安分了一会儿，她只是歪着脑袋看顾怀。然后傻呵呵的笑。
“我们要去哪里啊？”
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人扯了扯，顾怀转过头去。见秦一木正对着自己傻笑。
她目光纯澈，没有平时的防备和别的情绪。
“回家。”他拂开秦一木的手。
秦一木很快又拉住他的袖子。
“回哪里的家？”她又接着问。
自己家还是路难家？还是要去见顾奶奶？
“我家。”
这回不等顾怀拂开秦一木就主动松了手。
“我不想去你家，你家好冷清。我不喜欢。”她话里满是嫌弃。
顾怀懒得理她。
“你为什么不笑啊？”秦一木一刻都闲不下来。
“你还是不要笑的好。你一笑起来就没什么好事。”
秦一木已经没有了思考能力。不能再分辨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顾怀转过头看她，原来她是这样想的，于是他对她笑了笑。
“你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秦一木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她又摇了摇头。
“你不笑起来也好看。”
顾怀有些哭笑不得，她的话倒是不少。
“但你是个王八蛋。”秦一木突然变了脸。
司机手不稳。车子抖了一下。
“顾怀，你就是王八蛋。”怕他没听清。秦一木又认真的重复一遍。
顾怀没有说话，对她来说自己的确是。
一开始他想过秦一木或许是个有心计的女人，故意接近奶奶，接近自己，后来顾怀才发现，她有着她的生活，安稳幸福。
是自己搅乱了她的生活。
“你知道你为什么王八蛋吗？”秦一木戳了戳她的手臂。
“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你怎么能让我代替你陪着奶奶呢。”她这句话的语气很是难过。
顾怀有些诧异，原以为她是要控诉自己，没想到是这件事。
“我陪着有什么用，奶奶一直念叨的都是你。”秦一木絮絮叨叨的说着。
不管说什么，顾奶奶三句话就会有一句跟顾怀有关系。
“你要是我孙子，我肯定很难过，还好你不是我孙子。”她话里满是嫌弃。
司机实在没憋住，他噗嗤笑了一声然后立马跟顾怀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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