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柠避开他的眼神：“放在无法逆转了，告诉谁都没有用。说出来反而丢人。”
“找陈鄞也不能解决问题。”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条毛巾，湿热的温度贴在唐柠眼皮上，击退了她脑袋里的疼痛，舒服得她想叹气。
唐柠瞬间失去了跟他吵架的力气，就想这么躺着也好。
“你跟宋雪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叶竟予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找到她无名指上的穴位替她醒酒。她的指尖很凉，渐渐在他手里恢复了温度。
唐柠毛巾下的眼睛不安的滚动着，呼吸不可察觉的加快了些。
这种亲密的行为，她现在反而不太能够适应。
“大学时候的事情了，就算是还上她的人情，以后互不亏欠。”
“大学时候发生了什么。”
唐柠微微一笑：“辛可不是知道很多吗？你怎么不去问问？”
这次换她反问。
今天她才被调职，连林夏帆都没有告诉，叶竟予无声无息的就知道了，除了辛可，还会有谁。
“确实是她告诉我的，这件事不是小事，我会想办法替你摆平。”
叶竟予将她的手放下，静静凝望起她的脸。明明近在咫尺的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距离的？
“没有用的。”唐柠扯开毛巾坐起身：“这女人心狠手辣，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步棋会怎么走，更不知道她后面的势力有多强大。辛可不是她的对手，公然与她作对，最后估计连条尸体都找不到。”
她轻声说完，才发觉自己跟他的距离有多近。她会担心辛可，也是因为她是他的人。
“那你自己，甘心么？”叶竟予伸出手，一个顺势的动作，就将她揽入怀里。修长的手指在她背后轻轻拍打，像朋友之间的安慰。
听说，人在无依无靠的时候是最坚强的。可一旦身边有了依赖的人，那颗心就变得异常脆弱。
唐柠今天一整天都在消化这个事实，心情郁闷的时候也是想到找人喝酒。可当叶竟予将她揽入怀里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离崩溃只剩一线之隔。
面对一个不属于你的人的关心，该如何做到无动于衷呢。
“有什么不甘心的,大不了...重新来过...”
“...”
“叶竟予，你不用这么关心我，更不用替我出气。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叶竟予眉头深深拧紧，下一秒，她从他怀里挣脱开：“时间不早，我要休息了，帮我把门带上。”
拒绝得这么明显，硬生生将两人的距离彻底拉开。唐柠没多看他一眼，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快速的走回自己房间。
剩下的叶竟予，脸上苍白的寒意越发渗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该动手术的是他。
——
直到听到外面的关门声，唐柠这才松了口气。摸了摸脸，眼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出来的。
到了现在，她已经有点分不清是在为工作难受还是感情。
一线的记者不是一般的难，社会上各类新闻都要他们亲自去跑。
唐柠毕竟不是新人，有个老记者带了她一个星期，后面就让她自己来了。
什么刑事现场，跳楼现场，大妈撕逼现场，只要有新闻的地方，就能碰见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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