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轩站在我的面前，我没办法看清楚张轩脸上的神色。我只是看着柯柔那带着愤怒的眼神，莫名的微微有些害怕。
“干不干净，最少心里面干净，不阴暗。我和我老婆敢把这辈子做的事情都说出来，你说的出来吗？”
张轩的话更加的冷漠了，哪怕现在柯柔很有可能和他鱼死网破，张轩的话语里面也没有半分的动摇。
我听到张轩肯定了我，心底更加莫名的觉得揪紧。
如果不是王秘书的事情，张轩不会这么的紧紧护着我。
因为张轩知道，我现在需要的是自由，可是张轩现在却这么紧张。
生怕别人伤害我一点点。
“咱们是来自首的，没必要说太多。”朱丽的嘴角微微弯起，脸却是看向我的方向。
“顾南南，你这次做的够可以的。咱们青山绿水，有缘自然会相逢的。”
听着朱丽的警告，我却安心了起来，微微抿唇走到张轩的身边。
当我直接站出来的时候，原本被摁在地上的张凯又开始激动的挣扎起来。
“你就是个贱人，你才居然敢这么对我妈妈，你该死……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妈曾经在病房里面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是你.妈妈挑拨人去到我妈的病床前，把我妈直接给气死的。”
我以为我再说这些话的时候，会崩溃会痛心。
可是，看着一脸震惊的张凯，我却发现我从张凯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我自己。
他根本不知道柯柔做了什么事情，就和以前我不知道柯柔的手段有多么的厉害一样。
而现在，柯柔害死了我妈。
我，在张凯的面前亲手把他的妈妈给送到监狱里面去。
未来迎接张凯的，也会是和我一样的曾经。
无依无靠，无亲无戚，漂泊无依。
“够了。是我自己技不如人，真是没想到，只是过去了这么短短的时间，小白兔都变成了杀人不见血的狼。
是我看错了，我当初就不应该放你走。我应该让你亲眼看看，张家的人到底是多么的让人恶心。”
柯柔看到张凯那被打击的样子，脸上的神色终于慌张了起来。
我却是笑了起来，看着柯柔那难得露出来的慈母之心，笑容里面带着狠戾。
“我知道曾经，是谁伤害了我。更加不会忘记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可是，我也知道。
是你们先打算伤害我的，我给了你们机会。
是你们自己不愿意为自己做出的事情承担责任，而是打算拉我下水。
所以，我可以说一句，我问心无愧。”
柯柔的嘴.巴张张合合，想要说些什么却知道，我真的已经把后路都给他们留下来了。
是他们自己做了另外的选择，做了选择替死鬼这样的选择。
所以，柯柔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咬紧了牙关，朝着站在我们身后一直在看着我们吵架，不发一言的警察走了过去。
“我来自首。”
朱丽带着张凯走的时候，不知道在张凯的耳边说了什么，张凯几乎是含泪含恨离开的。
当看着柯柔被手铐给拷上，然后被推搡着朝着看守所里面走进去的时候，我有一种曾经的仇恨终于要落幕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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