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星晚猛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方维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抹哭腔，不可思议地看着方维维的眼睛。
方维维身子向后倒了倒，扬起头，盯着苏星晚愤怒的眼睛，“我……”
她才张了张口，喉咙一阵干涩，让她说不出一句话。
“为什么？”苏星晚的情绪激动起来，她向前一步，俯低身子，盯着方维维。
“星晚，你别这样。”陈晨拉了拉苏星晚的衣角，向后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摆了摆手，示意苏星晚冷静。
苏星晚扫视了一圈咖啡馆中的其他人。
角落的骚动已经引起了一些人注意，他们正仰着头，往角落张望。
苏星晚缓缓坐回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桌上，双眼如炬，死死地盯着方维维。
方维维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薄夫人，我是按照薄先生的吩咐带苏宛如进去的。”
“你说什么？”苏星晚诧异地看着方维维。
她眼中的愤怒逐渐被疑惑取代，紧接着是从眼底升起的失望，几秒钟之后，那些失望变成了一点点的绝望。
方维维犹豫着低下头，斜眼睨了睨陈晨。
他放在桌下的手中拿着一只手机，手机显示通话状态，电话号码是方维维最熟悉的母亲的电话。
她只看了一眼，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过了许久，方维维抬起头，眼中的犹豫早已经被坚定取代。
“我也很奇怪，为什么薄总会让我带苏小姐混进去。起初，我以为是薄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密辛。薄夫人，你也知道，应付薄总这样的豪门，我们总会赔一万个小心。”
她话还没有说完，陈晨扣着指节，敲了敲桌面，“方医生，捡重点说。”
方维维冷眼扫视了两下陈晨。
她心中一百个不愿意说接下来的话，可是想到母亲还在苏宛如手中，只得点了点头，“薄夫人，直到贾医生告诉我他被开除了，我才意识到，这是薄总的计谋。”
“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其实，苏星晚心中已经猜到了薄奕清这样做的用意。
孩子是因为苏宛如才没有了的，和薄奕清没有任何关系。
只要他开除了经事的几个医生，便可以将所有的事情推给苏宛如一个人。
这样一来，苏家的两个女儿，一个没有了孩子，一个被薄奕清打断了一条腿。
真是一举两得。
果然，方维维接下来的讲述和苏星晚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她听着方维维的故事，眼眶憋的通红。
半个小时之后，方维维终于没有了声音。
苏星晚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太阳穴涨得生疼。
她喘着粗气，胸口上下起伏，过了许久，猛然站起身。
苏星晚盯着方维维，“你是个医生！那是一个孩子！”
她的声音很大，咖啡馆所有人都转过头，盯着角落里的三人。
方维维低着头，一言不发，任由苏星晚灼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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