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听我说完,眨巴眨巴眼睛,不做声。
“李老板,我认为易可说的非常有道理,分析地十分正确!”老秦在电话里说。
李顺沉默半晌,点点头:“是啊,对啊,操,这是白老三玩的把戏,我怎么没想到呢。他是想借助警-方的手来摧毁我的经济大厦啊。我靠,这狗日的,真聪明。高智商啊,妈逼的。这狗日的看来一定是高中毕业了,智商不低啊。”
李顺说着,嘴角突然露出几分笑意,接着对着电话说:“那好吧,老秦,暂且偃旗息鼓。收兵一阵子,先把那些赌客安抚好,还是像上次一样安抚。这都是我们珍贵的客户资源,以后还要重新开发启用的。我们多付出一点钱不要紧,信誉最重要。”
老秦在电话里答应着,然后李顺挂了电话。
“我擦,你上次怎么不告诉我这些?”李顺看着我。
“上次我也没想到。”我说。
“嘿嘿。”李顺阴涔涔地笑起来:“不过,现在能想到也不晚。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哦,我这两次不过损失区区5000万,老子的筋骨壮着呢,这根本没伤着我的皮肉。哼哼,白老三,你等着,老子这回要让你哭爹喊娘。非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不可。你狗日的家底子和我比,你不行,看谁能折腾。”
李顺这话的意思我明白,虽然白老三搂钱的速度比较快,但是他起步晚,也就是雷正到星海之后借助他的威势才开始发展壮大,比起经营黑-道多年的李顺,他的家底子确实单薄了许多。当然,李顺到底家底子有多厚实,我也不知道。
同时,从李顺的话里我也预感到,李顺此次去北京,一定是针对白老三去的,很可能最近就要有什么动作针对白老三展开。他到底去北京找了什么人干了什么,要如何对白老三采取什么行动,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一定和那份200万买来的资料有关。
吃过饭,李顺站起来:“走,送我回机场!老子这就飞回宁州去,去看看那些大鬼小鬼还能折腾什么洋动静。老子还要在宁州遥隔千里看大戏。”
我送李顺回了机场,李顺买了回宁州的机票,雁南飞了。
随后的几天,我一直忙碌着公司的工作,忙碌之余,我的心里一直牵挂着海珠,不知道她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不知她过的好不好。
好几次外出办事时,我特意开车经过海珠的公司门口,放缓速度,转脸看着里面,想看到海珠。可是,一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倒是看到了几次小亲茹,小亲茹冲我指指里面,示意海珠就在里面。
我几次忍不住想停车进去,可是,想到那天海珠说的那些话还有那绝然的表情,我担心进去会让她情绪更加激烈,终于没有停车。
在一个孤独凄冷的深夜,在我将一瓶二锅头灌进肚子里之后,我终于忍不住摸起电话拨通了海珠的电话。
“阿珠。”我只叫了一声,喉咙突然就哽住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海珠在电话那端沉默了许久,我甚至都能听到她的喘息声,然后,我听到了她极为平静的声音:“易可,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更好的女人,其实你的周围也不乏优秀的女人,我祝福你能有新的生活新的幸福。还有,请你尊重我的选择。请你自重,请你自爱。请你。请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海珠最后的声音变得异常艰难,却又异常坚决和冰冷。
说完,海珠就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无情的嘟嘟声,我的心顿时跌入了冰冷的万丈深渊。
我在酒精的麻醉下,带着痛怜和忧虑,带着孤苦和绝望,带着悔恨和自责,带着无奈和无力,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次日,收起内心巨大的痛楚和忧郁,我又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去。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接到曹丽的电话,通知我晚上跟随孙东凯一起出去参加一个酒场,我想推辞,曹丽说这是孙书记点名让我去的,不能推辞,我只好答应。
晚上,坐着孙东凯的专车,我坐在副驾驶位置,孙东凯和曹丽坐在后面,我在前排沉默不语,曹丽和孙东凯在后排谈笑风生,最近此二人的精神状态都不错,看起来都处于些许的亢奋状态。
车子直接去了皇冠大酒店。
上楼去了餐厅的一个豪华包间,我跟随在孙东凯和曹丽后面。
一进门,我看到一个人正坐在餐桌正中间悠然地抽烟。
雷正!
白老三的姐夫雷正!
市//委常委、政发委书记雷正!
见到雷正,孙东凯和曹丽脸上都露出恭维的笑,孙东凯说:“雷书记早到了,让领导久等,惭愧惭愧。”
曹丽附和着:“是啊,是啊。”
我站在身后,看着雷正不语。
“大家不用客气,坐——”雷正坐在那里,屁股都没抬,目光扫过孙东凯和曹丽,然后落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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