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一直被人当做空气的老张跳起脚来,“你没事儿吧崔枫,你是心上有病还是脑子有病?那女的再好,可是离过婚的,还带着孩子,而且,将来以后,她是不能再生育的......嗨,我就不该带你进那个棚的门!”
“你闭嘴!”老张太太冲儿子瞪了一眼,老张吃了老娘的厉害果然闭嘴不敢再发声,不过仍然是悔的肠子发青。
“小枫,要是看好了就勇敢去追,你们年轻人,还不比我这样的老太太开通?”老张太太鼓励侄子。
“能行么表姑?”崔枫突然的就泄了气,还不是因为表哥那句话“心有病还是脑子有病”,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心脏有病,带着这么个病体去追人家,总是有点心虚。
“你怕什么!”老张太太假怒一瞪眼,“难不成你真是心也病了?”
“不是,没有......”
“那就行,那就去追追看......还没往外迈出一步呢,就想缩回来,能成事儿?”老张太太继续鼓励。
“娘!”这个时候周向英端着面盆走过来了,她笑吟吟地道:“娘,您不是早就看好这一对了吧?怎么这么上心呢,别的姑娘连看都没看过呢,就让去追这个了——噢,娘,您不是早就奔着桂珍呢吧?”周向英恍然大悟。
老张太太不想承认,“这种事,是别人能强扭的吗,还不是他们这两个人有缘分......你要是愿意,回头就去问问桂珍,看她愿不愿意——”
“娘,我不愿意——”周向英打断了老张太太,解释道:“怎么说桂珍也是我前弟妹,是我侄女小棉袄的亲娘,在我心里面,一直当她是弟妹来着,她要是再嫁人我绝不拦着,可要是让我亲自帮她找婆家,这,这我可干不了!”
老张理解儿媳妇儿的难处,只淡淡笑道:“那行,你不去,就我老婆子去问。”
老张突然问道:“娘,这事能成吗这个?”见老娘不理他,他又去问自己老婆,“向英,这事能成吗?”没想到周向英也不理他。
“哎,小枫,这事你觉得成?”老张抓住最后一个人询问。
崔枫也不理他,刚才他说的话,崔枫还没忘呢,他得小小的记一下仇。
三个都走了,留下老张一个人风中凌乱。
老张的目光紧紧追着他们的背影喊:“哎,你们卸磨杀驴呀你们!”
就杀了怎么地吧!
三个人的心里话。
老张太太也没有说去就去,崔枫跟表姑说,他自己先趟趟道,还不知道人家桂珍的意思呢,再说,这事还是他自己出面的比较好,省了周家人说表姑的闲话。
老张太太心想,表侄想的真是周到,比自己那个大老粗的儿子强多了。
这边,崔枫忙着献殷勤去了。
李秋喜逮到前来看孩子的张桂珍,趴在她耳边悄悄地问:“怎么样这个小书生?看着比你小,你有口福了啊!”
张桂珍不好意思的推开李秋喜,压低声音,像跟自己说话似的,“也不说小,比我小一岁,就是人家是城里人,还是教书的,不受累可不就显年轻......”
“这么说的话,是对上眼了呗!”李秋喜咯咯笑道:“抓紧机会啊,回头我帮你找个媒人,上你家说亲去!”
“秋喜......”
“来了来了!”李秋喜眨了眼窗外,道:“又来帮你抱孩子来了!”
张桂珍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迎了出去。
周向军从镇里回来那天,正好是星期五,按规律,小棉袄星期属于父亲。
周向军一进门,小棉袄伸出两小手迈开小短腿跑过来,稚声稚气的叫着爸爸爸爸,周向军听的整个人都化了,心疼的抱起小棉袄,不由惊讶道:“哎,这孩子怎么轻了?小下巴都出尖尖了,娘,咋了这孩子?”
没等周刁氏回复儿子,小棉袄把小手伸过来给周向军看,“爸爸,扎针针,小棉袄不怕疼,一点都没哭......”
“呀!”周向军看着小棉袄白皙的小手背上淡青色的针眼儿,紧张道:“娘,这是咋了孩子?啊?”
周刁氏瞪了儿子一眼,“你还知道问问哪,这么些天死哪去了,回你棚头也瞅不见你!”
“我,我不是——哎,娘,我问你棉袄咋的啦,这么两天我没在家,孩子咋还打上针了呢?”周向军焦急的问,把自己的那点破事放在了脑后。
“高烧了,这个时候小孩子不是好闹毛病的嘛......输了两天液了都......”
周向军回头看着小棉袄瘦削下来的小脸,心疼的往上亲了又亲,“哎哟,爸爸的小心肝呀,受了苦了吧,难受了吧?”
“嗯,难受了。”小棉袄撅着小嘴,大眼睛里面水雾濛濛,一低头,小下巴垫进爸爸的肩窝里。
第二天,是小棉袄最后一天输液,周向军本想陪着小棉袄在奶奶家住的,不过他棚里晾了两天没去看,他去卖菜走的急,没想着去告诉哥哥们一声帮他照应一下,要是搁以往,二哥四哥有事没事都往他棚里来看一看,自从他离了婚,明显的不大受哥哥们待见,三天两头也不往他这里来看。
周向豪看小棉袄输液,极为心疼,那两天,他想亲自抱着小棉袄去输液,虽然小棉袄不排斥四大爷抱着她去,可是李秋喜不让,她把眼睛一瞪,你去干啥,当电灯泡?人家两人借着这个机会柔情蜜意呢,你那么一掺和算干什么的?
一句话把周向豪怼了回去,周向豪没有能去照顾小棉袄,就更没心思管小棉袄她爸,心想这小子让人挖墙角了,还不知道回来,既然能踏实在外面两天不回来,那肯定是早找人安排好了棚里.....他到现在都不愿意进周向军的棚里,一看到那棚头小屋,就想起自己的弟弟跟别的女人在炕上的样子......这个家不就是他自己给毁的嘛,真闹心!
就这么着,在周向豪内心的挣扎之下,周向军的棚里全荒了,该浇水的没浇水,该拔草的没拔草,该摘果的没摘果......周向军一晚上没睡觉,一个人在棚里一点点的干,心想着能干多少算多少,明一早再找人去,剩下的少一点,干的也就快,地里的作物就不能耽搁太多。
实在太困了,合衣躺在冰凉的炕上,睡着了,等他一睁眼,天已是半上午,他想,糟了,还得带小棉袄输液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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