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只是我现在更喜欢喝牛奶罢了。”戚修远扬手示意点单，而后点了一杯现酿的酸奶。
“修远，你今天叫我出来，是什么事？”窦云期待地看着戚修远。她为了今天的约会准备了很久，她两天没吃饭就为了让自己的小腹看起来平坦一些，她用了昂贵的遮瑕膏遮住因为不良嗜好所形成的黑眼圈，甚至跑了十几个店买到了戚修远最喜欢的香水。
“窦云，你消失的那些年，去了哪里？”戚修远两只手的虎口互相摩挲着，他眼神微眯，好似一只吃人的豹子。
窦云显然没有想到戚修远会问这个问题，原本准备好的话题在这一刻没有任何用场，她讪笑了几声而后开口：“修远，怎么了，我不认为我离开的这些年会影响我们的感情啊，我也不认为我离开了就能够有人真正代替我的位置，对吧？”
“所以，你去哪了？”戚修远面对窦云的试探丝毫没有乱了思绪，他的目光锁在窦云身上，让窦云感觉浑身发毛。
“我去留学了。”窦云不以为然的说着，她下意识地躲避着戚修远的目光，将眼神投向窗外。
“先生，您的酸奶。”
“谢谢。”
“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谢谢。”
服务生将酸奶放在桌上，戚修远彬彬有礼的模样被窦云尽数抓到，她感觉自己的心几不可见的颤了一下。
“我以为，我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道过谢后，戚修远掌心合十，十指下拢，直勾勾的盯着窦云。
窦云咽了咽口水，眼神开始警惕起来，“修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戚修远没有再理睬窦云的话，他将ipad放到桌上，ipad上赫然显示着一张照片。
破旧的公厕，紧皱的锡纸，一次性的针管，还有口吐白烟的窦云。
窦云的双目骤然睁大，她竟然大意的认为只要自己不透露，戚修远就查不到关于这段肮脏事迹，她是那么地了解戚修远的手段，她是怎么敢轻视戚修远的？
“你调查我！”窦云情绪激荡，她右手猛拍桌子，整个人倏地站了起来。她额头青筋暴起，脖颈上外凸的血管有些骇人。
“你太瘦了。”戚修远平静说道，言下之意，自己是为了关心窦云才去调查，谁知查出了如此劲爆的消息。
“你！”窦云刚想说什么，便觉得自己的胸口被气息堵住了，她的下巴一开一合，右手不停地颤抖。窦云太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你给我等着！”窦云抓起手提包歪歪扭扭地冲进了咖啡店洗手间。
估摸着过了二十分钟，窦云才出来。
戚修远看着不过二十分钟，看起来便像老了十岁的窦云，心里极其不是滋味，如若自己当年看紧一些窦云，是不是就不会酿成今天的惨剧。
戚修远微微皱眉，一股巨大的愧疚感涌上了他的心头，可是，也就只有愧疚了。
“修远，你不能不要我啊？”窦云踉踉跄跄地回到座位上，她虚弱地看着眼前的戚修远。方才她翻查自己手提包的时候发现存货已经不多了，她必须马上找到一个摇钱树。
“窦云，收手吧，还来得及，别再继续下去了。”戚修远躲避了窦云渴求的目光。
“修远？”窦云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你以前多喜欢我啊，你不可能突然不喜欢我的，对不对，不可能。”
“窦云，你听我说，我以前是很喜欢你，也很爱你，但是现在……我已经心属他人了，我对你非常愧疚，我感到非常抱歉，我愿意帮助你脱离苦境。”语罢，戚修远便在西装外套的口袋中抽出了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是五十万，够你去戒毒所和维持生活水平的了，如果你觉得不够，可以在戒毒成功后来找我，我依然会帮助你，会给你一份满意的工作。”
“只是……感情的事情，就算了吧。”戚修远一席话说的没有任何温度，窦云发觉自己无法再利用感情这张牌发动戚修远，便大方地伸出手拿走了银行卡。
“戚修远，这是你欠我的。”窦云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戚修远，她下巴颤抖，但双眸却是空洞无神。
戚修远没有反驳，他将ipad中关于窦云的照片一一删除。
“你还是这么细心，但你已经不是我的了。”窦云看着戚修远如此模样，心里极不是滋味，她长叹一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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