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啊。”
花尽嘶了声……
楼西至起来去开灯，啪，亮了。又坐回来，“这回……”
“你开了吗，怎么光听到响声，不见灯亮？”
“……”楼西至反嘲，“你真瞎了？”
“啊？你说什么？”
花尽这么一反问，楼西至脸上的散漫慢慢的退了下去……不会、不会是真的吧！
他伸手在她的脸上晃了晃，她毫无反应。瞎了？不可能！
瞎了刚刚那么暗的光线，她是怎么准确无误的看着他的！
“花尽。”他低低的喊了句，“这不是开玩笑的，你认真点儿！”
花尽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微变，然后一下子坐起来，然而身体太无力，又有倒下去的趋势，楼西至本能的扣住她的肩膀。
“我……我失明了？”花尽抬手在自己眼前晃，看不到。又寻着他的脸，去抓，还是看不到。
“不可能，我就是淋了一场雨，发个烧而已。”她喃喃，脸色越来越白，眼睛里有仓皇及惊恐。
高烧至人失明的例子不在少数，而且她没有得到任何治疗，这……
楼西至神色凝重，他原本还想把她轰下床的，现在是不能了。
“你先躺着休息，或许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你放屁，这能好吗！”
“………”
花尽掀开被子下床，脚落地的一瞬间，腿一软，跌下去。人在摔跤时大脑会快于一切的给出指令——去抓物体，稳住身体！
孙子她抓住了他的睡裤，往下一拉。
楼西至当场就骂了出来，把被她拽下去的裤子提上来，把她往起一提，“你干什么你，睡觉！”
“楼西至，我是你嫂子，长嫂如母，你个不孝子，我现在还瞎了，你居然大声吼我……”花尽控诉。
楼西至暗暗叹气，他奶奶的！
“行了行了，我不吼你，你现在去睡觉，天亮我让奶奶请医生过来。”
“我饿，我要吃饭！”
楼西至脸黑了，“忍着！”
“我好多天都没有吃饭，被你奶奶关着，昨天晚上她居然想要我的命……”她咬着下贝齿，伸手摸索着往门口的方向，“你要是不给我弄饭，我让你奶奶给我弄，她把我弄瞎了，我饶不了她！”
楼西至提着她的手，把她往床上一扔，发狠的带着怒气的，“躺着！”咬牙切齿！
“……”
他瞪了她一眼，出去。
可能是去弄饭吃了吧。
他走后，花尽抬头看向天花板，那眸灿亮黑白分明，哪儿有半点瞎的样子。
不过……
淋一场雨，发一场高烧，她不出点事儿都对不起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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