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近——
近到她都能数清他的睫毛,好闻的男人身上味道夹着醇香的酒味四面八方的袭来,他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带着无声的又无法阻止的侵蚀力。
他慢慢的凑过来。
行动很慢。
一点一点,一寸一寸。
直到那酒气扑鼻——
花尽突然往后一退。
可才动,他的身体以更快的速度逼过来,一下子攥住了她的唇。
用力一吸。
花尽瞳仁一缩。
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一样的眼神,却在这种带着酒气的浑厚里,还有一种坚定。
她抓着他肩膀的衣服,想让他离开。
手才落上去,奶昔就过来扒她的手。
这下子——
奶昔是真的哭出了声。
楼西洲视若无睹。
用力的吻着,一只手也能把她抱的很紧,让她逃脱不开,她的身体完全靠在沙发背上,无处可逃。
他的吻很热,从唇到了脸颊,又到耳垂——
渐渐的不受控制。
花尽用力一推。
他没有倒。
却因为这股大力让奶昔从他的腿上掉了下去,扑通,掉在地上。
“哇——”
大哭来了。
楼西洲把她抱起来,奶昔哭的梨花带雨,委屈可怜。
他抱着。
侧头,花尽的唇微肿。
她没有哄奶昔,也没有跟他说话,起身,去了洗手间,关门。
楼西洲的脑子昏昏沉沉,奶昔紧紧的扒着他,不让他走。
“我从司御那儿把你要过来好不好?”不过哄了不到一天时间,就这么黏。
奶昔依旧在哭。
“那是小姨,为什么不喜欢她,嗯?”
奶昔依旧。
“好了,不哭了,叔叔抱。”
奶昔点头,趴下去,毛茸茸的短发抵着楼西洲的下巴,在抽抽噎噎中睡去。
花尽很久才出来——
不,应该说楼西洲把病房的灯关了之后,她才出来,昏暗的什么都看不到,她是一团移动的黑影。
花尽躺在床上不到十分钟,身边的位置往下一陷,接着身体被强迫一转,她就被抱了过去,脸颊被摁在他的胸膛。
花尽的手抵在他的胸口。
抬头。
他的脸往下罩,酒气微重,迷离恍惚。
“四点了——让不让睡?”
“以前你让我好好睡了?”他低低一声,掀开她的衣服,小腹露出来,他摸上了那条疤。
花尽被他弄的渐渐软了下去,不是说动情,而是一种漠然。
不拒绝,不配合。
“不喜欢奶昔?”
意外的楼西洲也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反问其他,声音就在她的耳测。
“嗯。”她点头,“不是很喜欢。”因为是姐姐的孩子,她才被迫喜欢。
“你姐小时候是卷发?”
花尽没有回答,就点了点头。
楼西洲没有再问,闭眼,把她往怀里勾了勾,抱的更紧,睡觉。
一分钟后。
“楼西洲。”
没有人回答。
“我们离婚了。”很轻很软的嗓音在屋子里飘荡,“我还记得你的坚持。”和怒火。
怎么现在——就变的不一样。
“嗯。”他浓厚的嗓音如大提琴般的沙哑好听,“我也记得你死命撒娇和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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