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面对面,彼此脸上的表情都无所遁形。
他的漠然视之。
她的平静伪装。
花尽没有说话,她没有语言,脑子里浑浊不堪。
然而有时候沉默比歇斯底里更要让人窝火,好像有一种‘事情已经这样,你让我说什么的’破罐子破摔。
丝毫没有想过如何缓解目前对她很不利的局面,又或者是悔过自新
大概是他真的把她宠坏了,这一路,都是一味的纵容与妥协,让她觉得,即使是抛弃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把他的孩子送给别人,把别人叫爸爸、他也会一如既往的原谅和包容。
楼西洲的冷笑都那么深刻,那个弧度恰好如刀片扎进了她的心里。
她的脊背一麻。
“过来。”他朝着沙发那儿走去。
花尽随后跟过来。
坐在他斜对面,两个人身边隔着两米的距离。
地上还扔了人多奶昔玩过的玩具,拼图、布娃娃、数字图案——被她拆的乱七八糟。
一看就知道,就知道这孩子破坏力挺强。
花尽的目光在上面兜转了一圈,弯腰——
把一个扯断了的布娃娃手臂拿起来,准备给装上。
“放下。”冰冷的男中音。
花尽抬头,他幽冷的视线朝她射过来。
花尽犹豫了一秒,松手,放下。
正坐襟危。
楼西洲的声音传来,“奶昔怎么来的?”
花尽闭了闭眼睛——从姜磊要把她带过来时,花尽就知道这些事情,是瞒不了的。
她侧头,手指撑在太阳穴摁了两下。
“在挪威有的。”
“和谁有的?”
“不知道。”
这三个字,她没有停留,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楼西洲额角脉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随后又归于平静,“那么……你是在什么状态下和别人发生的关系,并有了奶昔?”
花尽的目光拉远了些——
在什么状态下和别人发生的关系。
那次在挪威——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她在酒吧里喝的脑袋晕眩。
陆城死的两个月后,每一天日子都那么奢靡而颓废。
一时放纵和酒精一瞬间让她忘了她来挪威是做什么——
几杯酒下肚,人就昏昏沉沉。
去洗手间时,她看到两个男人拖着一个昏迷的男人往楼道里走,她不知道哪儿来的闲心情,就跟了上去。
那是她第一次多管闲事。
穿过楼道到达后院在草丛里,她看到他们拿刀要杀他,她去救人。
喝醉,身手没那么好,后腰受了伤。
那两三个人大概是不想让事情闹大,毕竟怕有人来。
他们跑了。
男人在睡,他也喝了酒,一身酒气。
花尽四肢发软,后腰受伤,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两个人躺了大半个小时,借着昏沉的光,她看到了他轮廓分明的五官。
她自认不是一个善良的人,那一晚不仅救了她,还把他拉起来,准备带到套房。
自己都觉得意外,为何要救他。
酒吧和酒店离的很近,走到一半,她在他的口袋摸到了他的房卡。
花尽路都走不稳,摇摇晃晃。
男人走时,酒醒了一半,半梦半醒,他有健硕结实的手臂,搭在花尽的肩膀,在电梯里,他胳膊一收,把她抱着,下巴放在她的肩上,以她支撑自己。520小说www.520f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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