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尽听到他说这话,心里在松了一口气同时,还带着一股陌生的——如同是气泡在飞扬,气泡慢慢在身体里炸开,触及到了各个角落,开始有了热和痒。
那细小的感觉让花尽躺了下去,抱着被子,像个怀春的少女。
“受伤了?”她低低的问。
楼西洲只有一只手能自由活动,另外一只手固定着在,他优质的眉眼是如晴风白云的惬意,眉目舒展。
“没有。”
花尽不信,但也没有多问,他是个受了伤不会轻易吐露的大、男、人!
“没有就好,还有多久回来?”
“快了吧,大概一两天。”
“嗯。”
那一头没了声音,花尽突然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无声的沉默克制着她的心跳都缓了好几个节拍。
她的腿蹭了蹭被子,感受着它的柔软,她干巴巴的,“屋里真冷。”
那一边还是沉默。
甚至连他的呼吸声都没有听到。
花尽的心跳更加缓慢,她像一个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的小女孩儿,有些不知所措。
坐起来。
感觉不对,又下床。
“是不是在尴尬?”
她听到了他的声音。
“……”
花尽正赤脚踩在地板上,“没有。”她硬着脖子,“我哪儿有尴尬。”
“一般来说,会有。”
那样大场面的表白之后,两个人时隔24小时之后的第一次通话,多少会不自在。
“……”
楼西洲低笑了下,“谁教你的?”表白一事。
花尽在地板上走来走去,地板真凉。
“这种事还需要教?”
“当真?”
“当然啦。”花尽看着自己的脚,窗外是一片漆黑,屋子里昏昏暗暗,她像一个被柔软的夜包围的小女人,小脚丫踩着情窦初开的小步伐,“你什么意思?”
楼西洲弯唇。
“若是有人教你,我要感谢她。若是没人教你,我们……得戴套。”
“……”花尽脚步一顿。
“若是中了招,怎么过二人世界?”
那之前他说不戴套是什么意思?是真想让她生?
“还有奶昔呢。”奶昔可黏他了。
“她还有爸爸。”让司御先哄着。
花尽不禁笑了下。
“好了,地暖没开,就别在地上走来走去,去床上躺着。”
“你有透视眼,你怎么知道?”
“人在走路和躺着时呼吸的频率不同,你走时吸气比呼气略重,说明那一瞬有让你的身体不适应的环境。除了踩在地板上,应该没有其他。”
花尽突然想起以前大哥教给她的,他说人一旦因为某一件事有情绪上的波动,基本上是无法隐藏的,你的眼神你的肌肉就算是隐藏的再好,你的心跳和呼吸也会出卖你。
就算这些你能不显山水,但是碰到一个道行比你高的,轻而易举的就能识破你。
她一直没有学会。
花尽听话的坐在床边,拿脚后跟踢着床侧的木板。
“你猜,我现在在做什么?”不是挺厉害的么。
“家里的床已经被我们做的快散架了,这么响?”
“………”
花尽躺下,在自己匈口摸了一把,“现在呢?”
“又让我猜?”
“嗯。”
他停顿了会儿,声音蓦然低了好几个度,嘶哑的像是流动的细沙在她心尖上流淌。
“在想我。”
声音能勾引人。
原来是这种效果,浑身一麻,接着发热,脑子里控制不住的闪过许许多多少儿不宜的画面,而后小腹一热。
“嗯,我在想你。”她轻轻的回。
楼西洲的薄唇无声的弯起,“好了,去……”美丽小说www.meil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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