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婉言虽然在上官子轩的背后,但是仍然能感觉到上官子轩身上腾腾的杀意,她害怕上官子轩会跟文轩大打出手,互相伤害。
她可是记得在之前,文轩在酒店的房间里掏出过一支枪来。而据她对上官子轩的了解,他平日里身上可没有带枪。于是她迈出脚步跟在了上官子轩的身边。
“为什么?”上官子轩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文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了。深棕色的眼眸里已经没有了没有刚才的针锋相对,也没有了刚才的严寒森冷。
他的眉头蹙了蹙,眸色深不可测,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上官子轩却说:“要不是证据确凿,我根本就不会相信是你,文轩,这么多年来你我出生入死过,起起落落过,我以为你是我的心腹,我也是你的心腹,没想过你竟然敢伤害我的女人,而且是那么重的伤害!”他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字字用力,目光如炬,似乎要将眼前的文轩融化掉一般。
文轩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棕色的眼眸变得神秘而阴沉:“子轩,如果我说我那样做完全是为了你,你会相信吗?上官子轩和冷婉言同时一愣。“文轩,我操你妈的,你为了我好!”上官子轩第一次在冷婉言的面前爆粗口,每一个音符都带着破冰般的威慑力。房间里的气氛已经跌到了冰点,文轩被破口大骂,他仍然很平静的看着上官子轩。眼看着上官子轩冷然似雪的眼神,他说:“不过,你真的确定要和弟妹一起听吗?”他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异样,不明喜怒。冷婉言一双美轮美奂的清眸里透出一丝疑惑,她看着文轩冷漠的表情,眸底划过了疑惑,然而上官子轩冷声说道:“没有什么话是婉言不能听的,她是我的女人,是我的老婆,是我亲自取回家的上官太太!”他郑重而认真地重复申明着她的身份,冷婉言心里一阵感动。
上官子轩还是愿意听文轩解释的,文轩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子轩,你还记得五年前的那件事吗?苗若涵的事情,苗若涵这个名字唐突而又那么猝不及防的撞入了他们的耳膜里。
上官子轩的身子一僵,冷婉言明显的感觉到了,不知怎么的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因为被提及另外一个女人还有这样的反应,冷婉言的心有一丝丝的酸意,很不是滋味。
她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体上被窗外洒进来的几缕阳光映出的背影,忽明忽灭,忽近忽远的那种感觉。仿佛这个男人离她很近,又仿佛很远很远,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的过去吧。
那个苗若涵她只听他提过几句,不过老是听到身边的人明示暗示过好几次。冷婉言现在有一种冲动,想要一字不漏的知道他和苗若涵从相识到相爱的整个过程。可是,苗若涵接近他是有目的的,让他对她坦白这些过往,那岂不是让那种锥心刺骨的伤害在他的脑海里重复一次吗?
上官子轩语气清冷的回答之后眼神变得飘渺空灵,像是在穿越了现在,回到了过去一般。而文轩也一样,他看着上官子轩身后的某个位置没有焦点:“子轩,你知道吗?那个时候,苗若涵死了之后,你颓废了一阵子,甚至整个人都清凉了下去。你还因此差点让我们的努力都毁于一旦,无论从感情上还是工作上,我们都有义务和责任帮你走出去。不过你一向自负,又怎么会让自己沉沦的太久?你一个人默默地舔着伤口,没有多久你就振作了起来!可是,你真的走出来了吗?时间啊!的确是最好的良药。”
文轩说着转身,走回到他刚才坐着的位置上,淡定的坐下,拿起那杯咖啡,还温热着,冒着热气和香气,放在棱角分明的唇边,轻轻的一抿,目光深远:“这些年你可能是真的疗好了心里的伤,在你的伤口愈合的差不多的时候,又跑出来一个人冷婉言。你一声不吭就娶她当老婆,可是你们当初怎么结的婚,你们心里都很清楚。”
上官子轩轻哼,冷冷的说:“你敢查我?”文轩笑了笑,眼里根本感觉不出笑意:“我们的公司成立到现在,搞情报工作搞得最好的,除了你,还有我,我查你,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不信她!”
文轩眼神扫在了冷婉言的身上,寒意深深。上官子轩冷冷的看着文轩,目光放出了北风般的冷冽萧瑟:“我的女人,轮不到你不信任!”他的话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之气,席卷了整个房间,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文轩握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他抬眸看向上官子轩,目光深远,再一次落在了冷婉言的身上:“的确是我想多了,弟妹的确是个好女人。记得你去北关城的那个星期,有一天她去一天所住的医院找他,为的就是要打听你的安好,你若安好,便是她的晴天。那一天我才真正的感觉到她是真心爱你的,她跟苗若涵不一样,其实我设的那个局去试探他,早就想到你会查出来,但我宁愿你跟我算账,也不希望你再一次看错人。子轩,你跟我不一样,你外表冷漠无情,可是你的心还是会被焐热的,越是重感情的人越是会在感情上摔跤。你已经摔过一次,我不希望你再摔倒第二次。”上官子轩嗤之以鼻的笑了笑,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悲伤。
他迈着脚步走在文轩的对面,坐下,尖锐和争锋相对收敛了许多。眼眸里也抹去了剑拔弩张的怒意,却深沉如大海,难以让人猜测他现在是喜还是怒,他的心是冷还是热?
“文轩,我姑且相信你的用心,但是你伤害了她!我心爱的女人!”他短短的一句话字字珠玑,目光如炬,相信此时如果面前的这个人不是文轩,文轩现在也不会完好无缺的在他的面前,说着这些好听的话。也正是因为这个人是文轩,所以他才查了这么久,因为他不相信他的兄弟文轩,会这样做。“你伤害了她就等于伤害了我。”上官子轩再次的说,眼神恢复了坚定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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