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不是他们的错,穷还要生病就是他们的错。
不光穷还要治治不好得病,为了治病还要矫情的四处卖惨借钱医治,在没有希望的荒漠中却要挣出希望,这就是最大的错误。
张僧被轻音直白的话激怒,对着她那小脸举起来自己的那只大大的拳头,又在她狼一般的眼神中颓然放下。轻音这个不放弃,挣扎中也要挣出一个属于自己的生活的小孩子,这样一个鲜明的例子摆在他的面前,他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
张僧还没有找到赚取钱财的方向,又被轻音的现实狠狠的重重一击,不得不放弃所谓的自尊心,自此踏上一条被恶魔严格控制的赚钱之路,而那只恶魔,轻音为了奖金一头扎入教学成绩吊车尾的高中,看着她没有选择他就读全市最好的高中,这所他们曾经读书的高中。
他知道那所高中有多乱,升学率为零,如果一个月内没有出现十条以上的校内负面新闻,这已经这所学校一年中是最好的一个月份。这家高中实在混乱,一直没有成绩,新生入学的学生从来没有少过,来这里的学生都是一群不得已混个高中学校毕业证学历的孩子,不乏有有钱人家的孩子。轻音来这所学校上学是全市乃至全省中一个重大的正面的新闻,足以遮盖那些比如斗殴后住院、生子等等这类负面的小新闻。
他一直认为轻音在这里上学,那一定是被他张僧气坏了脑子,跑去自虐,通过自己的实践来向他张僧证明她说的话是对的。
当然,这也不是他能明白的,因为这是王铮说的原话。
王铮不喜欢轻音进入这样的学校,每次一看到轻音离开的背影,王铮都会脸红脖子粗的指着他们这群兄弟们骂。
他骂人的声音控制的很好,只要他们几个人听得见。他张僧是轻音因为他的缘故选择那所上学,而被王铮骂的最惨的那个。
他一直被骂的无话可说。
他们几个人只有他张僧和张玄没有在第一年考上大学,通过复读,还有他张僧和张玄没有轻音的督促,张僧自己肯定最后只有他有会是他们中唯一拥有一个高中学历的最低文凭的人。
大学毕业的那一年,他的母亲微笑着离开人世间,他的家最后只留下他一人。他根本无暇痛哭伤怀,他为了按时定量的交付轻音指定的欠款,要做的事情很多。
他们住的出租屋因为被划在开发区里,他不得不再找地方。那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母亲已经离世,而他成了人们口中说的没有家的孤儿。他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助,独自一人窝在黑白两道通吃的刀哥的酒馆里,在这里他只会用拳头说话,不用再动脑筋,在生意中扒拉更多的金钱,以便及早把约定的钱款打给轻音指定的账户上,再也,面对不用那些不该在他身上存在的人类的感情,面对那些陌生的拥有鲜活生命的人。
他浑浑噩噩的这样的日子并没有过几天,找到他的轻音用一个渔网困住他,把他捆绑起来,把他关在谢赫的家里,让他在每天睁眼前受钢琴声的骚扰,闭眼后钢琴声陪拌他入眠。
在那种日子里,他总会一遍一遍的发誓等他脱了困,一定把谢赫绑了,让他看着,他是怎么把折磨他张僧神经的那架破钢琴拆了,当劈柴烤鸡吃。
这样的日子里,偶尔会期盼重用他的刀哥回来解救他,直到他被轻音放出来的最后一天,刀哥没有找过来。
不甘心的他曾经去过刀哥的小酒馆,店主换了人,刀哥不知去向。
谢赫考上音乐大学,还是有两年的出国留学。
张僧发现谢赫这小子竟然没有高额的学费,连生活费竟然没有让这苍白的小子发愁。
那时,他坚定地认为谢赫是有钱人。
“切!”张僧对着地面吐了一口唾沫,当时他怎么会认为这小子有钱呢?他应该知道轻音是他的财神爷啊。
他白白为这小子鞍前马后的忙活了四年,陪读了四年,做了四年的私人管家,整整四年。
张僧又对着地面吐了一口唾沫,心里一阵酸楚。
他的父母要是还活着,知道他结交的好友都是读过大学的人,知道他出过国,知道他找到了赚钱的路子,并且越走越宽,越走越广,钱越赚越多,他们是不是能活的更加长久呢?
谢赫不理解张僧站在他身边不言语,还时不时的对着地面吐口唾沫恶心他是为啥,轻音屋内的灯光已经熄灭,再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可看的,现在的他想要回去睡觉。
谢赫对张僧说:“张僧。我们回去吧。”
回去,谢赫一定会再次播放钢琴曲,残酷的折磨他的神经,张僧恳求。“今晚,不要听钢琴曲。”
“我带着耳机听。”谢赫说。
张僧问:“以前你有耳机,你怎么还要放开音响听?戴着耳机听效果不是很好吗?”
“不好。”
张僧心里警觉,恰好谢赫接着说:“这是轻音要我这样做的,还要我每天都要当着你的面听,放大音量听。那对于一个想要休息的我来说,真是一种噪音。”
“X!”这是张僧能出口的一声。
再回去的路上,施工队还在悄无声息的,慢针出细活的像蜗牛一样慢慢推进。
他们两人远远地看了两眼,张僧说:“明天,这里的路好走了。”
谢赫点点头。
“他们这样施工,要花大钱的。”
谢赫点点头,他在思索的是回去要听哪个曲子,才会惹得身旁这人暴跳如雷,早早的完成轻音安排的任务。
“轻音这脑回路实在奇葩,这样施工,费钱那。”
谢赫点点头,今晚他就让他听老费的曲子。
他们进了房间,那几个人都没有睡,在一起打牌,像是打的热闹,张僧却看不到谁输谁赢。
房门关上,谢赫把张僧往前一推,他大声说道:“我要找我的耳机。”
张僧不解,找耳机有必要这么大声的说吗?
卫协和黎德生一左一右的用手勾着张僧的头,勾着腰,王晓在一旁拍着手,笑嘻嘻地说:“哥,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没有危机感的张僧任由他们这样架着他,心里还以为这是兄弟间的玩闹,认真的回答王晓的问题,“我和你谢哥在外面多转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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