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言的母亲停止了说话,两眼痴痴望着病房门,这是一个多么善良而伟大的母亲啊,可是自己却伤害了她!
忻晓落越想越难过,忽然感到一阵晕眩,眼前直冒金星,不由自主朝地上滑去。
“晓落,你怎么了?”风言的父亲眼疾手快,伸过一只大手抓住了忻晓落的胳膊。
忻晓落内心一怔,猛的晃晃头,清醒了过来,神色有点尴尬,慌忙道:“谢谢伯父,我没什么,只是有点累而已!”
“你的脸色很坏,看起来很虚弱,唉,要不你回去休息一下吧!”风言母亲的眼里,竟然涌出一丝怜爱,让忻晓落的心里感到一阵颤栗,有暖流淌过。
这个母亲是在爱屋及乌啊!
“谢谢伯母,我没事的!”忻晓落努力挤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调整了一下坐的姿式。
“病人家属在不在?病人醒了,你们可以进来看看!”特护病房的门打开了,有护士探出头叫唤。
忻晓落和风言的父母几乎是冲着进病房的,那一刻的激动,已找不出任何合适的语言来形容,只想尽最快的速度看到风言。
风言微微睁开眼睛,不停叫着晓落的名字,声音很微弱,意识好象还不太清楚,连扑在他面前的父母都没有认出来。风言的母亲挪过身子,让忻晓落过去。晓落坐在风言的病床上,紧紧抓住他的手。
“风言,我是晓落,你认出我了吗?”忻晓落的泪水一滴滴打在风言的手背上。
“晓落,晓落,我看到你了,真好。”风言微弱的声音稍稍提高了些,嘴边泛出一丝笑意,眼睛努力睁着。
“风言,我有孩子了,是我们的孩子,你摸摸,他在这里,你要快点好起来,知道吗?要不他生下来后不会理你的……”忻晓落将风言的手放到自己小腹上,迫不急待告诉他这个消息,再不要瞒着他了,只要他能好,晓落什么都不再在意。
“孩子?你说我们有孩子了?晓落,这是真的吗?”风言眼里射出喜悦的光芒,嘴边的笑意更浓了。
“是真的啊,就是喝酒的那晚上有的,是我在瞒着你。其实一直以来,我根本没和那些男人来往,只是做做样子,故意气你的……。你还记得那天给我做酸汤喝吗?那时候就检查出有孩子了,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我本来想让你离开我去寻找属于你的幸福的,风言,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以后,你想如何,我都答应你,只要你能尽快好起来……”晓落流着泪说的又快又急,恨不得一口气将所有的一切都说清楚给他听。
“晓落,我们真的有孩子了?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吗?”风言的手有了一点力气,反转抓着忻晓落的手,一脸期盼。
“是的,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永远不会离开,风言,我是真的爱你的啊,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知道吗?”忻晓落哽咽着,泪水汹涌而出。
“好,我答应你!晓落,我真的好庆幸为你挡了刀子,要不你和孩子都会受到伤害的,他以后一定会怪我恨我,我真的好庆幸!”风言笑了,笑的象个纯真的孩子。
“都是你傻,你以为你是钢铁啊,这么笨的事也做,我宁愿受伤的是我,这样你就可以照顾我了!”忻晓落也笑了,笑的一脸泪水。
“我是男人啊,保护妻儿是我应尽的责任,对吧?”风言忍着疼痛耍贫嘴。
忻晓落哭笑不得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风言见到晓落那怪怪的表情,嘴边竟然泛出一丝戏谑的笑意,偏过头,看到了他的父母,轻轻叫了一声“爸妈”,满脸的歉意。风言的母亲早已哭的一塌糊涂,他的父亲也是眼含泪水。
忻晓落起身站到风言的枕边,让风言的母亲坐过来与风言说话。
“妈妈,你看看,这就是晓落,我给你说过的,我们有孩子了,我快要做爸爸了……”风言苍白的脸上,有着一丝兴奋,吃力抬起手臂,想要抚去母亲脸上的泪水,却显得力不从心,半空垂了下来。他的母亲赶紧抓住他的手,攥在自己手中。
“好儿子,我知道的,你喜欢的人妈妈也一定会喜欢的,你要乖乖的好起来,做个好父亲,懂吗?”风言的母亲抬头望了忻晓落一眼,一迭连声答应着儿子。
“好,好,一定要尽快好起来,我好累啊……”风言弱嚅着,眼睛闭上,又晕了过去。床头柜上的机器发出怪异的尖叫声。
旁边的医生冲过来赶开了忻晓落他们,急按墙上的呼救铃,一会儿,门外疾步走进来为风言做手术的主治大夫,还有几名护士,陷入了紧张的忙碌中。一名护士走过来,将晓落他们赶出了病房。风言的母亲哭泣着不肯离开,被护士强行推了出来,“呯”的关上了病房门。
老天爷,请您保佑风言躲过这一劫吧,哪怕因此让我折寿二十年,我也无愿无悔。
忻晓落低垂着头靠着门边,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默默为风言祈祷。
似乎已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病房的门才姍姍打开,主治大夫疲惫走了出来。忻晓落忐忑不安望着医生,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
“医生,我儿子,他,他没事吧?”风言父亲的声音有着明显的颤意。
“病人情况不太好,伤的太严重,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大夫脱下口罩,扫了忻晓落他们一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忻晓落的脑子一阵轰响,双腿发软,身子晃了晃,欲往地上倒去,赶紧伸手扶住墙壁。
“什么叫不太好?我儿子醒了没有?他,他,难道又有什么意外?”风言的父亲瞪着大夫,转而一探头,急切想闯进病房去,被大夫拦住了。
“病人暂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能不能活下去,还要看他的求生欲望强不强,不过,可能……”大夫沉吟了一下,接着又道:“如果不能及时醒过来的话,很可能从此会变成植物人。”
“什么?植物人?天哪,我到底作了什么孽啊,要这样惩罚我的儿子……”风言的母亲哭喊着,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
两名护士赶紧推了一个病床过来,将她推进了隔壁病房,又是一阵紧急抢救。
忻晓落抖索着,麻木的站在那里,望着同样不省人事的风言的母亲,忘了思维,忘了哀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都是我害的啊,老天爷,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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