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又返回走廊那头一间一间地仔细看了过来看完所有房间后我如释重负因为我现了两间房的门是光洁的虽然门板已经显得古旧但上边还是遗留有鲜活的痕迹。稍微让人称奇的是这两间房位置非常巧正好就是分立在通风口过道两侧的那两间房。显然商诗那次肯定是睡在其中的某一间。
我先试着用力推了推左侧那间房的门现大门深锁纹丝不动。我又走到右侧那间前边不抱希望地用手推了推让我吓了一跳的是门竟然徐徐张开了此时天已经黑下来了里边黑漆漆一团所以感觉起来就如同张开着一个黑洞。我赶忙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商诗姐”当然没有任何回音。借助走廊里的廊灯清淡的光辉我慢慢适应了眼前的黑暗模模糊糊、隐隐约约感觉到了里边的情状好象是个空旷的小屋我按捺了一下兀自乱跳的心脏壮着胆子走了进去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会找到开关摁下眼前顿时柔亮一片这才现原来这又是个非常简朴的房间里边比我睡觉那个房间还要简单就只有一张单人床一把木椅其他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找到商诗我呆立着暗自神伤了一会就关掉壁灯无限怅惘地退了出来。
站在通风口让山风茫然吹了会我突然对左侧那间房产生了好奇既然和右侧那个房间一样都是商诗经常活动的场所那为什么右侧那房间城门大开而这间却要牙关紧咬?
我掏出商诗给我的那串钥匙一个一个试了试都打不开显然商诗没考虑过让我进这间房。这反而让我好奇心大炽现在找不着商诗任何一条可能的线索我都不能放过。
我上下左右瞧了瞧就有了主意算是天助我也正好在这扇门窗的天花板上有一个吊灯正将那柔淡的光线流泻进了这间房子里我完全可以攀爬到这扇房门的门窗上去探看里边的情况嘛!
由于这条廊道里空空如也没有任何蹬踏物没有办法我只好跑到楼下去将卫生间里那张梨木太师椅搬了上来。那张太师椅高度本来就高过普通椅子而我身躯也还算修长我只要站在椅子的扶手上看里边是绰绰有余了。
摆好位置以后我纵身上了太师椅小心翼翼地一只脚踩踏一边扶手探头就是那么一看然后我悄无声息咕咚就一头从太师椅上栽了下来。所幸的是我没有磕碰在椅子上而廊道上又铺设着锦缎地毯所以我翻了几个跟头就定住了身形丝毫无损。我痴痴傻傻地爬起来以后半天没有感觉到心脏的跳动。我机械地甩了甩胳膊朦胧地意识到自己没有伤了筋骨。
我毫无意识地走回太师椅上一屁股坐在上边眼睛滴溜溜转了好几圈才感觉到元神的回升。在冷风的刺激下我终于有了意识。
然后我就开始回想我刚才所看到的情形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觉得古怪离奇。我不甘心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所以我抚了抚心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之后我再次攀上了太师椅。我定睛那么一看再次揉了揉眼睛那么一看我彻底败下阵来没错绝对没看花眼那屋里确实摆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尤其是我这个天生就和棺材盒子有解不开的缘分的人凭我对棺材盒子的敏感这绝对不会有错。
商诗在屋里摆口棺材盒子干嘛呢?
我实在太好奇了就再也无法按捺住要进去看一看的念头。我推了推门窗让我惊喜的是门窗竟然是可以打开的也许商诗要经常给屋子透风吧。当下我再不犹豫一把扯开窗户手攀上门的上缘双足一抖身体上提人就从窗口钻进去了一半多亏我在太平间里攀爬棺材柜子练就的好身手飞檐走壁、登堂入室真象玩也似的。我反手扣住门缘让前半段身子垂直下去后半段身子哧溜跟进然后迅用脚腕钩住门缘一个标准的倒挂金钩招式我手掌已然撑地然后以手为脚往前走了几步身子由垂直变成斜倾到最后感觉掉下来不会光荣牺牲的时候就脚腕一抖整个身体啪的一声摔成个狗啃泥身架骨有点微微的疼痛不过不碍事我一个鲤鱼打挺飞身跃起吐掉嘴里的灰碴胆战心惊地扫了一眼那口棺材就跑到墙壁上好一阵摸索终于将开关摁亮了这时才算看了个仔细那确实是一口棺材而且木料考究似乎是楠木的看起来紫红深幽、厚重典雅在灯光清影的探照下透射着神秘深邃的幽芒。而且令人不解的是这个房间里也就这一口棺材别的什么物什都没有。
我想起太平间里那些棺材柜子里的尸体尤其想起装殓岳媛和白晶晶的那两口冰棺就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按理说我是个医生是不应该害怕这些的但是冷不丁在这样深远的地方出现这样的奇观别说还是个医生了就算是个医圣也得掂量着害怕几遭啊!不过害怕也只不过是一种情绪基本也妨碍不了我什么而理性的好奇心却早已将我鼓荡成一个鼓风机了我是必然要打开棺盖看看里边到底有什么东西的!
我惊心动魄地走近那口棺材颤巍巍地将手搭上棺材盖子一闭眼一咬牙一狠心猛往前推棺材盖子顺势掉了下去随着砰的一声我睁开了眼睛心惊肉跳地看了下去。
让我稍微安定的是里边空空如也也没有出现什么怪异现象不过好象有明黄的光芒在耀我眼睛我再眨了眨眼睛定睛看了看现也只不过是在棺底铺设着一层金黄色的锦缎原来只是口空棺!嗬我长吁了一口气身体彻底松懈下来!
不过商诗怎么会在这屋里放口棺材呢?其实仔细想想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在南方的农村很多老乡家里都会在屋檐下摆放一口或几口棺材那都是给家里的老人百岁之后盛殓用的。难道这商诗也迷信这一套给自己的父母备用这么一口棺材?
既然在这里没有现商诗的蛛丝马迹多做这些思考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不再浪费时间将盖子捡起来重新盖上开门出去又重新撞上门。爬到太师椅上将门窗恢复原样。然后就搬起太师椅心里空落落地回到一层放回太师椅后我就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坐到沙上呆。
时间在我身旁静静地流淌客厅里弥漫着凄凉悲怆的气息空气越来越沉重几乎能够凝结成水滴了还没见商诗回来的迹象我心里的悲伤和苦楚也就漫布了我的全身凭直觉商诗是不会回来了。难道她真地就象她说的那样要离开一段时间了吗?可是为什么她要不辞而别呢?难道她就体会不到我如果没有了她会生不如死的滋味吗?
她到底去了哪里呢?有人会知道她的下落吗?
想到这里我心念一动赶忙掏出手机找到冷欣月的号码拨了过去可是让我惊诧莫名的是冷欣月的手机也关机。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偏遭当头风啊我心里真是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在屋子里乱转。心爱的女人突然失踪我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往日神思敏捷的头脑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整个身躯变成了木头完全没有了生命力。
我不甘心地再次转到商诗的房间垂死挣扎般地又猛敲了几下门当然除了剧烈的敲门声在空荡的客厅里回响一切皆是枉然。我很想到商诗的房间里去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但门是锁着的我搬来太师椅爬上去探头一看里边当然不会有商诗我想如法炮制但推了推门窗现也是锁着的。本想破窗而入但转念一想既然商诗将门都锁上了自然也不会留下什么线索在房间里等着我去看既然没有什么意义我还是不要破坏我心爱女人的房间吧在这种情境下任何可能的对我心爱女人的伤害都会让我心痛得无法呼吸!
我再试着打了几次商诗的电话当然没有惊喜出现我开始彻底绝望了。我整个人都傻了在屋子里团团转心里慌乱得已经辨不清东南西北悲戚痛楚一阵一阵从心底深处涌上将我的身体摧残得四分五裂。伤心至极哀痛也就开始凝结我的眼眶里慢慢溢上来泪水最后我实在抵制不住思念和担忧交织出来的情绪冲击在沙里蜷缩成一团开始抱头痛哭起来。
情绪的阀门一打开就再也不可能合闸了我哭了个涕泗滂沱哭了个人仰马翻最后眼泪实在流干了我就张着枯涩的眼球无神地看着前方无泪空流嗓门已经嘶哑了我就勉强喑呀出声对着空气吐着干气全身已经麻木了失去心力支撑我就在沙瘫软成一团。
最后我完全失去了任何力量不哭不笑不想不动地仰天傻傻望着天花板在这千山万壑中的神秘大别墅里一个生命就这样在无声无息中逐渐消亡。
如果不是突然从哪里传来一声钟声我就这样完全失去意志地瘫坐一夜到明天早上会不会成为一具尸体是很难说的。我是个医生深刻明白这个道理人的生命有时候真地就是靠意志在支撑的比如临危病人意志力强的撑着一口气往往就能度过危机而如果没有求生意志哪怕是一个很普通的疾病很有可能就会展成病危。
实际上我也搞不明白我是否真地听到了那声钟声就是突然那么一下就好象神乎其神似的就有那么一下飘渺的声音撞进了我的耳鼓模糊不清隐约可辨节奏也不明晰韵律也不分明如果要深究又象是幻觉或者可以说它不是来自遥远的空气中而是来自心底深处。总之就那么突然一声也就听到那一声后边连余音缭绕都没有于是我本来已经凝滞的大脑就好象被谁用锤子锤了一下一样我本来已经寒凝的心脏就好象被浇了一盆温水一样我变得有点活泛起来逐渐地心神开始侵入我的身体慢慢地意志力又回来了我动了动身子然后我缓缓地站了起来就象具再次复活的僵尸一样。
我掏出手机正好十二点新的一天开始了。也许那钟声真地不是虚幻的会不会是那连绵起伏的群山当中隐居着的某座寺庙里的报时钟声呢?
不管怎样吧我不能就此消沉下去商诗也只不过是消失了而已无论她在哪里她总还在这个世界上吧她的心脱离尘寰我都能接受她的身体只是消失在这座别墅里我至于如此悲切吗?事情其实很简单如果她不再回来我也不当什么医生了我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把她找到哪怕一辈子找不到她最后在寻找的过程中终老我也不在乎最起码我在寻找的过程中总是充满着能将她找到的希望这种希望就能让我喜悦而如果我在寻找的路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那也没关系人一旦咽气便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什么欢乐什么痛苦全化作虚无!
我想好了商诗不是说要离开一段时间么?我把这段时间规定为半个月我想这应该是我能够忍受的见不到她的极限了如果过了半个月她还没回来那我就辞去医生职务徒步行走天涯寻找她的芳踪。
我打算给商诗打最后一个电话虽然我知道不可能打通但就算是我对她生死相随、永远不离不弃的告白吧!然后我就回房睡觉起床上班静静等候她半个月。
我很平静地拿起手机找到“我的诗”找到了拨号键心静如水地摁了下去象征性地贴到耳孔上然而就那么一下子我傻了我本已平息的心跳瞬间不受控制地激烈晃荡起来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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