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没错呀,但是也有考虑到你和骨朵的幸福哇。”“可是,如果我们的破镜重圆对她那个怪习惯的治愈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呢?那么,你会认为我们俩在一起交往只是浪费时间吗?是完全没必要的吗?甚至……觉得拆散我们才是最合理的呢?”“不会啦,我完全没有要拆散你们俩的意思,你别误会哦!”海米赶紧摆手解释,“只要你们两情相悦,两个人在一起很开心、很幸福,就是好的啊,是可以被所有人祝福的呀!你真的别误会,我虽然喜欢骨朵,但不是坏人,绝对不会用卑鄙肮脏的手段夺人所爱。我和你的心是一样的,我们都希望骨朵幸福!只要她能幸福,哪怕那个给她幸福的人不是我,我也会衷心祝福、真心替她高兴的!”“是吗?”寒夜盯着海米的眼神里流露出不相信的光芒,“但愿你说的话是心口一致的!不要让我误会!”然后,寒夜把目光转向我:“骨朵,过来,到我这边来,我送你回家。”“呵呵,我看……今天……就……算了吧。”我有点勉强地冲寒夜笑着,然后不自觉地往后退,退到海米身边。“呵呵,我看你已经很累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和海米一同回去就好了。反正我和他是邻居,同路哇。呵呵呵呵……”“我是你的男朋友,我送你回家天经地义!”寒夜突然加重语调,走近我。我有点吓住,又赶紧往海米身边靠了一点,小声地回应寒夜:“是啊,没错,作为我的男友送我回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也得看我愿不愿意吧?”“我要生气了!”寒夜紧紧地盯着我,绝美的双眸里开始有怒火闪烁。“我也要生气了!”我不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那……好吧,给我一个告别吻。”寒夜终于松下口来,却提出了一个我不可能做到的要求。“夜光杯,你忘了吗?我有个‘男人一碰就打’的怪习惯耶!”“我没忘!就算被你打死,我也想做正常情侣之间可以做的事情!”“你……你忘了你先前跟我讲过的话吗?你说柏拉图式的恋情你可以接受的,你……”“可是,我……我真的觉得有点难。”寒夜无奈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原来‘说’和‘做到’真的是两码事,我……真的……好像有点无法忍受了……”但是紧接着他刷地又睁开眼睛,拼命甩甩头:“好了好了,当我什么都没说。为了你,我会努力的!无论多么难以忍受都会努力!我走了,再见!”他真的走了,可我的心情却再也没法平复。不过我郁闷的心情很快就被转移了。因为眼看着我和海米逗乐净水的计划一个接一个地失败,净水的病情不但没有一点好转,整个人还在一直不停地消瘦下去,都要被铺天盖地的忧郁给完全笼罩住了。看他这个样子,我真是心疼死了,着急死了,快要疯掉了!呼,看来,真的没办法了,只能摆出最后的关键一招了!星期五的下午放学后,我便骑着脚踏车跑到寒夜的学校门口去等他,放学出来的寒夜,见到我很开心,露出少有的活泼坏笑道:“小骨头,是不是想我了?”“呃……”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笑得有点勉强。“怎么了?你要给我带来坏消息吗?”寒夜很快就察觉到了我的反常,英俊面孔刷地一下开始降温。“呵呵,也不是什么坏消息啦,就是、就是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你最近应该也有察觉到净水的变化吧!”“他现在生病了,已经生了好长一段时间了,病情一直没有好转;而且心情一直非常不好,什么都没心思做,书不能念,饭不想吃,整个人已经瘦了好几圈了。我很担心他呀,这样下去他迟早有一天真的会死掉的。”“那他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寒夜问我。“就是因为我们俩的交往耶!他看到我和你交往很不开心,当然是因为觉得我这个姐姐不再疼他了,不再爱他了,不再要他了;他觉得我整个人都被你抢走了,我已经不是他的姐姐。你知道的,就是小孩子的那种心理,如同最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的那种心理。他那么固执,那么倔强,我真的不知道拿他该怎么办。我和海米想了好多方法都没办法让他开心起来。他这样下去真的不行,我真的好担心好焦虑……”“骨朵,别着急。”寒夜柔声安慰我,“让我帮你一起想办法,我不会看着净水不管的!”“好哇好哇,我就知道寒夜人很好,绝对不会看着净水不管的!所以,寒夜,我现在想出的这个最后一招你一定会帮我实现的对不对?”“什么最后一招?”寒夜的英眉不自觉地轻皱起来,他肯定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事实上对于他来说也确实不是什么好的东西。“这个最后一招拯救净水的方法,就是——我们先不交往,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好不好?等净水的心情完全平复,完全接受了这个事实,我们再恢复交往好不好?他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我们让让他无妨吧?总之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我只爱你!而且,我们俩虽然交往了这么久,我那个男人一碰就打的怪习惯也没有任何好转哪!所以,暂时分开一段时间真的不会影响到什么吧?”寒夜听我这么说完,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不相信地看着我,绝美双瞳里的色彩慢慢过渡成悲伤和无言的哀怒。这样的眼神,好像是第一次见到我,好像是第一次认识我。在长久的沉默后,他压着嗓子缓缓出声:“交往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这样如同儿戏般被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操控,说分就分,说合就合。这是不是太荒唐了一点呢?你有必要那么在乎夏净水的态度吗?只是一个结拜弟弟而已,他又不是你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弟弟。而我是你爱的恋人,是以后最有可能跟你共度一生的人,我却还不及他重要吗?你到底……爱的是他还是我?你真的……只是把他当个小弟弟在看吗?”我的脑子猛地轰隆一响!寒夜的最后那句话如同一把重锤,敲开了我一直冬眠着的一些心绪……第一次,我想如他一样问自己:“是呀,我真的只是把净水当个小弟弟在看吗?”我那么紧张他,我那么宝贝他,我那么担心他,我那么疼爱他!我会因为他一个简单浅淡的笑而开心不已;我跟他讲话从来都是不自觉地温温柔柔,和声好气,生怕惹他不高兴;我会因为他偷跟我到学校后不见了就急得坐立难安胡思乱想,之后跟老师撒谎请假翘课出教室,为的就是去找他;我会因为他一个隔着窗户玻璃的亲情之吻就脸红心跳不止,整夜失眠;我会豁出命去地追他所乘坐的轿车,表面上为的是想要跟他做结拜姐弟,其实心底里只是想以这种方式把他一直留在自己的生命里;他随随便便的一个忧伤眼神就可以让我鼻子发酸到想哭;一得知他生病我就慌得感觉世界末日来临了一样;看到他疏远我冷淡我,我的心就如同被钻了口深井般疼痛得无以复加;见到他的眼泪,我更会即刻发疯发狂……我曾经以为,我一直以为,这些都是亲情。一切都是因为我这个当姐姐的太喜欢净水这个结拜小弟弟,一切都很合乎情理;我真的一直觉得一切都很合乎情理。直到现在,我居然可以为了让他开心而决定跟自己最爱的初恋男友分开。我看到寒夜悲伤得带着醋意的眼睛,我听到寒夜如此压抑着生气和痛苦的质问,我才突然惊觉,我对净水所做的一切,原来都已经过了,已经早就超过了那条亲情的温暖海岸线!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为什么完全没有察觉?怎么可能啊?净水还那么小,他仅仅是个14岁的初中二年级学生,而我已经是个16岁的高一学生,我们还是堂堂正正、天地为证的结拜姐弟,我怎么可能会对他产生亲情之外的不安分情愫呢?这太恐怖了!这实在是太恐怖了!我不相信!我宁愿选择不相信!于是,我尽量装做理直气壮地大声回应寒夜:“我当然爱的是你!我真的只是把净水当弟弟看而已!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比我小两岁、而且还幼稚到不行的小屁孩。请你不要开这种太过荒唐的玩笑好不好?亲情进化到一定程度,是可以浓过爱情的!”“所以,并不见得我优先考虑了亲情就代表我对净水有非分之想吧?因为担心弟弟的病情而暂时跟恋人分开,这样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吧。何况我又不是要真的与你分手,只是假的分手而已,只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寒夜,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对不对?你不会跟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争风吃醋吧?你大哥哥大胸怀,这一次就让让我们的小弟弟净水好不好?他是我的小弟弟,也是你的小弟弟吧。”寒夜显然完全听不进我这番话,他硬邦邦地扔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便掉头走了。修长背影里是一片阳光都消融不掉的阴暗,冰冷晦涩。唉,看来他真的生我气了。好吧好吧,我一定会好好想想清楚的!我想,他终究也会想清楚的,他会答应我的这个决定,就给他一点时间吧。呜,郁闷哪!自从那次和寒夜闹不愉快后,仿佛真的被寒夜那番话敲醒了。心里一直对他那番话耿耿于怀,不由自主地一个劲在反问自己“真的只是把净水当个小弟弟在看吗”。同时,我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用单纯的姐姐看弟弟的眼光去看待净水,面对他会无措,会心慌,甚至心跳加速,脸蛋变红……所以,都有点不敢去找净水了。但是,老天爷偏偏要让他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某天上课,我正坐在教室里没精打采地听老师讲课,猛然听到邻座的两位女生在小声嘀咕:“快看快看,教室玻璃窗外面有个好帅的男生耶,而且还在对我笑呢。”“拜托,你看清楚点。在笑的是张面具,那男生戴着个面具呢。而且那笑脸面具似乎也不是在对你笑吧?不过那张面具做得好逼真哦!就跟真人的笑脸一模一样耶,好漂亮耶,迷死人了……”笑脸面具?我突然想起之前净水在我们家住了两周后我送给他的那个留念礼物,就是在他留住我们家的最后一晚送的;那晚净水送给我的玻璃之吻就是那个留念礼物的回礼。那个留念礼物——不也是一张笑脸面具吗?而且那张面具上的笑脸还就是净水的真人笑脸,面具的名字就叫“净水的笑脸”!难道是净水吗?净水戴着我送给他的那张笑脸面具来教室找我了?可是他不是还在家中养病吗?他怎么可以随便地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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