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秉文叹了口气,低头看她,
“大不了是我停职。”
李瑾瑜心里头突然不知怎么的,很不是滋味。她非要下来。
楚秉文奈何不过她,又怕力气太重伤到她,顺从地放她在地上。
李瑾瑜回头看他,眼睛闪亮亮的。楚秉文第一次休会到什么叫一汪春水。
不就是形容她的眼睛么。
“你不可以停职,”李瑾瑜严肃地看他。
“我开玩笑的,傻不傻。”
“那也不行。”
天气越来越凉,夜越深风也越大,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吹起她柔软的细。她望着他,眼睛里竟满是哀恳。
“好,”楚秉文收了开玩笑的语气,“我不会停职。”
他虽作了保证,她依旧用愁苦的眼神看他。他意识到她想问他什么,条件反身寸地想要逃避,走上前想吻她。
“楚秉文,”李瑾瑜往后一躲,拉开了距离,有的问题,她必须要问清楚。她抬起头,直视他,“你爱我么?”
“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楚秉文呼吸一滞。
“我从未听过你说爱我,如今想听了。”
李瑾瑜眼睛里满是决绝,她已经纠结太久,不想再患得患失,想要个决断。
“你如果不愿说,只当我失心疯,会错意了。”她还是给自己找了后路。
只是这条后路,也太陡趄窒碍,狭隘难行。
“李瑾瑜。”楚秉文叹气,迎面抱住她。
她的眼泪潸然而下,这一回逃避的是她,她踮脚吻他,不想听后文。
她太怕他说,“李瑾瑜,对不起,我不爱你。”
除了姓事,她从未在他面前哭过,她怕她哭得鼻涕眼泪揉到一块儿,太难看。
他细细吻她,趁着间隙,忙把话说出口。
“好,我给你说。”
他单膝下跪,吻她手背。
李瑾瑜听他说话,明明没有一个生僻字,可她就是听不明白,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天上飘似的,她是不是听错了?
她狠狠地眨了眨眼,又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想抽手出来,却被他按住了。
“听我说完。”
他轻吻她手背,她从未如此真切地觉得他的唇这样柔软。她低头看他,他另一只手里握着手电筒,光不算亮,恰好能让她看清晰他的面孔。
即使看不清晰,她也知道他在紧张。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她的掌心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温度。
“我一直以为我不会爱人。我未曾真的爱过谁,即使我有过姓爱。我的确想要去爱她们,可我做不到。我从前以为,我这辈子就是这样了,直到遇见了你。
“昨天夜里四点,我梦见一个女人趴在我的身上,我恍惚之间,本能地觉得不是你,于是挣扎醒了。我坐在床上,当时就在想,如果你睡在我旁边该多好。
“之前我一直在逃避,以为能够维持原来的关系。我把它当作是占有裕、虚荣心,可我骗不过自己,更做不到去骗你。”
明明已经入冬了,她穿的也不多,却感觉热。从心口,向四肢蔓延。她两只手都在颤,呼吸都被打乱了节奏。被他握住的那只手,手指麻。
“就当是我又输了,”他的目光之中露出一种绝望的、悲切的灼热,他自嘲地摇摇头,“是不是我轻敌了?遇见你之后,我再没赢过。”
楚秉文迷恋地将她的手贴紧他的脸颊,感受她手背的温度,像是告别一般。
“我爱你。”
楚秉文红了眼眶,他在颤抖。他感觉全身燥热,可身上又冷。
“我本来应该早点意识到,我对你感兴趣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我要把底儿都输给你。”
他抬头看她的反应,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来,可他什么也看不出来。她看着他,眼泪不知何时夺眶的,流了满面。这是因何而来的泪水,楚秉文不敢贸然去猜。
“我那时吻了你,便再没有退路了。”
他渴望她此时笑出来,大声宣告她的胜利,用鄙夷的神色打量他——这样不会让他陷得更深。
“在你吻我之前,”她挣开他的手,两只手捧住他的脸,弯腰凑近,他看她实在深情,她舍不得让他再猜忌,“我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不等楚秉文反应,她主动吻上他的唇。她的小舌挑逗起他,楚秉文很快反击,他的手松开了手电筒,握住她的腰。
手电筒往外滚,忽明忽暗的光闪过他们两个人的脸,晃得人睁不开眼。
这二人无暇顾及什么灯啊光啊的了,他们吻得激烈,像是两只野兽在缠斗,撕咬着互相灵魂的骨血。
闪烁的手电筒灯在地上一摇一摇的,学校里早已静下来,危楼的废墟之中有一种尘土气息。
“是我更早爱上你的。”她徐徐睁开眼睛,嘴唇被吻得通红。
两个这辈子都没服过输的人,在抢着成为输家。楚秉文轻笑,握着她的手往外走。
“手电筒——”李瑾瑜没忘了它,她舍不得松开他的手,石更生生拉着他一同去捡起来。
她觉得她这辈子不能再愉快了,所有事,任何事,都碧不过这一时的雀跃。她攥着手电筒的手前后摇晃,那一束光时而短,时而长。
月亮在天空中高悬,散出静穆的光辉。月亮之下的两个人,在失去喧闹的校园之中漫步。一种荒诞的、不可思议的、柔软的幸福感把这二人包围。
他们享受着少有的宁静,不管这是长久的安宁,还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他们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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