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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耳朵，忽略指尖不正常的温度。自我介绍就自我介绍，念诗做什么，这声音真够苏的，听得他耳朵都起鸡皮疙瘩了。

“好，小白。记得我在你身后。”刚被他批判成苏苏苏的声音又响起，他转身，却发现电梯里又只有他一人了。

“小白是我妹妹。”他幽幽来了一句。

“好吧，大白，一定要我这样叫你吗？”耳畔又响起萧先生苏苏的声音，白惑整个人都不好了。

叮铃一声，电梯门打开。

白惑站在走廊上，看着电梯门关上，想起那句“记得我在你身后”，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这种背后灵阴森森的既视感太强烈了。

不远处，许家的管家站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口，他镇定地抱着不小心被压扁的花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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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远航走到办公桌前，手有些颤抖。

越近就越看的清楚，那张脸，以前日日夜夜在他面前，眼睛、鼻梁、嘴唇，都和以前一样。

以前他想，如果再见到，他会站到那个人的面前质问他。但现在，看着对面这个他一直在寻找的人，莫远航忽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许征帆坐在办公桌后，白衬衣黑西装，成熟帅气，随意摆个造型就能拍经济杂志的封面。他抬起头，把几本文件推到莫远航面前，“这是公司的简介，找个时间看看。没事的话，到楼下的咖啡店帮我买杯咖啡。”

莫远航伸出手，不小心把文件碰到地上。

他僵硬着捡起掉落的文件，一声不吭，他不敢去看那人的表情，在崩溃之前退出了办公室。

为什么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他有哪里做的不对吗？为什么现在你坐在这里？原来……你是我哥哥吗？对啊……原来你是我哥哥吗？你一定早就知道了吧。

从办公室退出来，看着门一点点合拢，他脑中闪过无数念头。

里面的人没有解释也没有叫他留下，当门终于关的严严实实，莫远航忍不住靠着墙面大大的喘了两口气，无力的垂下头，他最终捂住脸。

手指的缝隙中，一闪而过的晶莹消失在掌心。

看着消失那么久的人又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知道了一直找寻的原因，可是又能怎么样。有些事，真的很难办。

老助理小陈看着从总裁办公室中出来的莫远航一脸沉重，他以为这个好脾气的青年也被自家严苛的老板骂了，忍不住关心了几句。

“没事，我就是突然知道了一直以来想弄明白的事情，忽然间觉得人生没有追求了而已。”看着青年一脸平淡微笑着说出这句话，小陈却感觉到了话里的无望与无助。

一时不知如何去安慰，他只能拍拍青年的肩，推荐最古老的法子。

“下班了一起喝一杯吧。”

莫远航笑了笑：“好。”

站在门后的许征帆听到两人走远，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最开始是因为莫名的熟悉感去帮了他，后来就被这个人吸引。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的确是很开心的。

但当时忍不住多查了一点，就查出一个令他难以相信的事实。

他怕再看见那人他会忍不住说出来，因为他想面对那个人最真实的感情，却又怕那人知道后会不管不顾的离开他。

他想静一静，想离开他平息自己炽热的感情，可是过了两年，果然还是逃不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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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惑退出董事长办公室，看着并不是想象中那种豪华套间的办公室，他对许家又多了一点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