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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不关你的事，是我一直在利用蓝紫凝，利用丁筱宣，求自保，求她救周萍。这是我罪有应得。”

向亦双含着泪摇头，她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手臂。

“我是这样的，一直是这样的，为了目的不惜利用人的感情。我利用妖婆，我利用虎妞，我利用蓝紫凝，所以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你会不会讨厌我。”过去的事情一件件的脑海里浮现，她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但是，应该向向亦双坦白，是不是她还愿意像现在这样让自己留在她的身边，退一万步，只要向亦双不讨厌自己就够了。

向亦双哽咽着，断断续续的，她的声音都颤抖，“小鬼，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上次，不是一时冲动。”

周楠有些发懵，她脑海中闪过一些不该有的画面，那些只存在于幻想里的与向亦双一起的画面。

“小鬼，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了你在我身边，习惯你带给我的那种连我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快乐，习惯了去关注你的每一个小举动。你，会因为我的一句话笑，因为我的一句话哭，因为我的一句话惴惴不安，因为我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小触碰欣喜若狂。那是因为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一开始，以为那种喜欢，是姐姐妹妹的那种喜欢，是惺惺相惜的那种喜欢。我也一直以这种理由，心安理得的接受你对我所有的关心。”

周楠垂下眼帘，眼神闪躲，她那微不足道的坚强在向亦双面前，彻底的粉碎。她又要当逃兵了。她不要向亦双的回报，甚至是害怕她感情上的回馈，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她连说出心中所想都不愿意。她自卑，她自负，她害怕面对那对她来说有些沉重的幸福。“向亦双，够了。谢谢你，不要再说了。”

“你是我的镇痛剂，是我的麻醉剂，是我的镇定剂，只要有你在身边，我总能感觉到安心，喜欢这种感觉。我原本暗淡无光的夜空里，你是一颗毫无预兆划入的流星，你是我的守护星，为我驻留，为我照亮了整个黑夜。”记忆中的温情一点一滴地浮现，向亦双带着水雾的眼神愈发的透亮。

“谢谢你，谢谢，真的够了。”周楠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她能为向亦双做的，只有默默的守护。

“这种感觉，和陈旭当初带给我的感觉，有些相似，我以为我因为太过空虚悲寂才会将你当成了他的代替品。可是，你给我的感觉，却又多了一份心动，和他在一起，平平淡淡，是心灵的依靠。和你在一起，我的心会跳，会动，会为了那不小心的吻躁动不安，会为了你的笑而笑，为了你皱眉而跟着心烦，为了你的伤心而难过，我想要给你同样的温暖，不再是一味的索取，不再是一味的接受。”向亦双不勇敢，却坚强，既然这份感情躲闪不及，无法抑制，那么她选择去接受。

“对不起，你当我没说过那样的话，对不起。”周楠垂下头。

猝不及防，向亦双轻撩起她的额发，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角，“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认清自己的心有错吗？勇敢的说出来有错吗？难道像我之前一样逃避着，躲闪着，才是对的？”

带着些许微温的液体从眼角滑落，周楠推开了向亦双，转身，“你只是因为一个男人，暂时失去自由，暂时失去了你还可以拥有的财富，你只会在这里六个月，你的表现还可以争取减刑。出去以后，以你的能力，你的关系，你的基础，你大可以从头再来或是夺回属于你的一切。你有文化，有地位，有着我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的生活。可我不同，我这辈子，已经让我毁了，我是自甘堕落，我是自作自受，我心甘情愿。但是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受人白眼，遭人指指点点。”

她不愿意让她觉得脆弱，向亦双心里一揪，一股痛意搅动着心脏的某处，“小鬼，你告诉我要忘掉过去，你告诉我要振作，你告诉我要以自己的能力去夺回属于我的一切。那你为什么不可以忘了过去，跟我一起只向前看。你很聪明，你只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转身的机会，就可以改变你认为的宿命！”

“向亦双，你喜欢男人，你只是从我这里寻找的一种心理慰藉。我可以保护你，我可以让你倾诉，我可以在你觉得冷的时候给你一个拥抱，可是我给不了你未来。”周楠摇头，语气平淡，“呵呵，我有时候想想我过去的19年都干了什么，然后悲哀地发现我的生活一塌糊涂，无一桩值得回味的事。你不同。真的，真的对不起，我收回我的话，你当做不知道好不好。这一步你不能走，不要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