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我问他。
“和你嘴里的味道一样。”他说
6
时年四月,父亲逝世。原来父亲在我来日本之前就已经发现患上胰腺癌。他怕我担心,一直不跟我说明。
现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也离我而去了。我不知道我还剩下些什么。
父亲说他最后的岁月是自己最幸福的岁月。因为我一直陪在他的身旁。
他弥留之际对我提出两个要求,第一是把他的骨灰和母亲的放在一起安葬。
第二是我必须承继嵯峨派。
我答应了。看着他带着笑容离开。
父亲的灵位按规定安放在清水寺。告别仪式那天,各帮派的人出席吊唁。
日本的四月,多雨。我的心情也像灰蒙蒙的天,不着边际。
断水一夫和断水崖也来吊唁。几个月不见,断水一夫憔悴了很多。
他好意安慰了我一番。倾说失去挚友的苦楚。说什么,我无心装载。毕竟父亲已逝,说什么都是枉言。
我的目光只停留在他身后的断水崖身上。他依旧两手插袋,漠不关心。
断水一夫去瞻仰遗体。断水崖走到我面前惺惺作态的说,
“令尊的死实在很可惜。请节哀顺便。”
“听说你不肯为他就医?”我对峙着他镜片后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回天乏术。恕我无能为力。”
“你不是权威吗?”
“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你是怕医不好丢自己的脸吧!”看着他漠不关心的样子,我有种想上前挥他拳头的冲动。
养次跟我说,父亲的病起初并不严重。只是在日本找不到医术精湛的医生。后来知道断水崖是这方面的权威,想找他医治。可是断水崖却迟迟不给答复。
日拖一日,父亲终于熬不住。
我强忍住眼眶里打圈的泪水。我想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眼睁睁地看着明明有机会医治的至亲在别人的冷眼旁观下死去。而那个别人却是唯一能够给与帮助的人。
断水崖走过我身边,顿了顿,然后幽幽的说,
“知道吗,我也曾像你……这样过。”
料理完父亲的身后事,我开始熟悉嵯峨派里的一切大小事务。虽然并非自己意愿,但是既然答应了,我就不想让泉下的父亲失望。
幸亏有三郎和养次从旁指导,一切才比较容易上手。养次虽然不满我的继承,但是作为父亲的唯一子续,他也无话可说。我看得出来,不满为不满,但他还是尽忠职守的。
父亲刚死没多久,我就收到风,说断水一夫的身体也出现毛病,如今在疗养院接受治疗。
日本最大的两个帮派的决策人,一个死了,一个病了。现今一些混混帮派正蠢蠢欲动,如虎似耽。
其中众多帮派中,以青龙帮的势力崛起得最快。
父亲刚死,嵯峨派成一盘散沙。帮派里不满我的人也还不少。真是名副其实的内忧外患。
我有一个多月没有去医学院上课。再不去的话,学业怕是要荒废掉了。
我走到医学院大楼的楼下。看见下面围观着一群人。在布告栏那里看着什么东西。
我走近一看,上面大大的几个字:关于嵯峨延平同学的学业处分!
我一脚揣开断水崖办公室的门,把刚才从布告栏那里撕下来的处分通告扔在他面前。
“你什么意思?”
“你一个多月没有来上课。这个很正常。”他看了我一眼,又垂下头继续看他的文件。
“我记得我有请假!”
“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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