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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哭成一片的时候她都能狠着心拒绝。顾予凌蹲下来学着许萌的模样抱住自己，想流泪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哭，只是心里闷的难受，疼痛感也是闷闷的，就像是千斤重的大锤子一锤一锤的打下来。许萌永远也不知道她让她离开的时候，她有多疼。在缺口处蹲了很久顾予凌才站起来，身上的酒味也散去了好多。电话铃声响了好几遍顾予凌才接，是谢琪的电话告诉她车子已经开回公司的停车库了。

走到小区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房子，黑压压的玻璃在告诉她，那里空无一人。顾予凌咳了一下，楼道的声控灯应声而亮，视线看向自己门前，身子也僵硬住了。

“怎么现在才回来？”许萌想拍拍裤子站起来，可是坐太久了脚麻，没力气站了。挣扎了几次都没站起来，她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反正在顾予凌面前她已经丢了无数次脸了，不在乎这一次了。

顾予凌僵在原地，这应该是第三次了吧，每次都是像一个孩子似得坐在那里等她，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等的结果又是什么，可是她就是能在那里等着，不骄不躁。许萌曾告诉她，她知道电梯距离房子门口有多少快地板，每个地板分成多少个小格，小格总共有多少快……漫长的等待中，陪伴她的只有几块格子而已。顾予凌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心跳扭过脸不去看许萌，害怕自己眼中的惊喜会被许萌窥知。她不是该在广场那里等她的吗，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是想让她先是觉得失望又让她最后感到惊喜麽！好吧，她承认，许萌做到了。

许萌看顾予凌还是呆在原地，整个表情都呆呆的噗一声笑出来，一使劲站起来想一把抱住顾予凌可又知道她有洁癖停下动作把身上的灰拍了拍，才一把抱住顾予凌。

“你怎么那么冷淡啊，人家等你好久了好不好。也不奖励一个拥抱，还非要我眼巴巴的贴上来，这很没面子的好不好！”

软软糯糯的声音像是撒娇似得说出来抱怨的话，顾予凌假装坚硬的心开始柔软了。就是这样的熟悉，尽管有很长时间没有牵手拥抱，可是见了面却一点疏离感都找不到，只有化不开的割舍与牵挂。

“你怎么在这里？”和不久前一样，顾予凌又开了一个糟糕透顶的头儿。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啊！约你出去可是领导貌似你很忙，我只有自己过来了。”许萌把脸向顾予凌的脖颈间噌过去，静静的贴着大动脉，聆听她每一次的跳动。

“我们进去说吧。”意识到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贪恋这个拥抱，顾予凌一把推开许萌。

许萌抖抖鼻子，满脸的不高兴，顾予凌的抽离，怀抱冷清了好多。

不管许萌的耍赖皮，顾予凌坐在沙发上两手交错相握，许萌看顾予凌的姿势心里可不是滋味了，听人说这样的姿势是人自我防卫的姿势！走到顾予凌旁边，“屁股往里挪挪，我也要坐。”

顾予凌眼一睁瞟向许萌，许萌就乖乖的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找我什么事？”顾予凌淡漠的开口，好像面前坐的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许萌没有被顾予凌话里的语气冻住还是笑嘻嘻的抱着抱枕。

“肯定有事呀。”

“什么事？”顾予凌咬着下唇不太适应一度卖萌的许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