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杂志,封面故事用特别字体显得别样耸动——《苏谣与示爱助理同入香闺,48小时颠龙倒凤》。
“咦,这不是苏谣么?”那男子看到封面之后好奇的伸过右手接住,另外一只该被砍断的左手依然揽着冯安安。接着对冯安安低头讲:“你知道苏谣吗,就是东海龙王他们家的女儿。”虽然他声音放得极低我还是听到了。
冯安安则很是迷茫的摇了摇头,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封面上的另一个身影:“她是谁,为什么看到她我觉得这么不开心?”
我站在这里,也不开心。真的。
47错过,只能浑浑噩噩的过错
那有高挺鼻梁,坚毅嘴唇的男人握了握她的手,轻声道:“你病了,一看到脏东西就是这样。”说着便把那本杂志从冯安安手里抽出,放进口袋,付给老板钱后便仔仔细细的把她的外套给她穿上,再牢牢牵住她。
冯安安无所谓开心也无所谓不开心的任着那男人帮她整理衣服,表情专注得世界上似乎只有这一件事情对于她来说是重要的。
这两三米的距离,就算我站得再僵硬如尸体,再拙劣的赶尸人一声口令我也能一个转身跨步就迈过去。然后没有任何标点符号的和冯安安打招呼:“嘿,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现在还是不是喝咖啡的时候加三颗糖,今年白羊座的女生运气还会不会都不太好,你一定得记得最后还欠我一个再见,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还?”
她势必会把我当成。。。一个不仅在陌生人面前死不要脸的搭讪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柜展现着新一代奔放妇女风采的疯子,最后肯定默默的退入那男人怀里去。又或者像我以前认识的冯安安那样怒从胆边生的用手上的包打得我头破血流,然后问我敢不敢再把同样的话当着她的面再讲一次。
我有什么不敢?
难道没有人清楚我只剩下懦弱?
我懦弱到只能什么都不说的沉默,希望把这部分记忆痛痛快快的抹去,换成以前我意淫过的,任何一种重逢,比如她肝肠寸断的说,恨不相逢未嫁时之类的。而不是像现在,必须残酷的面对我一直以为我早已经面对的现实——她忘记了我,她走进了别人的生活,他们相爱、幸福,而我只能拎着一堆动物的尸体骨架来熬煮寂寞。
“冯安安不记得我”这句话终于从一句贴在我脑海里无依无靠的的句子变成了坚如磐石的事实。她活生生的展现出往事像蚊香里的细烟一样虚无缥缈的时候,我只能淡定的像一只还没吸血就濒临死亡的蚊子,在生活苍老的皮肤上用尽所有力气,也扎不出“爱过”两字就差不多心痛身亡了。
谁辜负了谁?
没有人辜负没有人。
当连社会都不能怪的时候,只能怪时间了。
雨势越来越小,报亭老板再次从窗口探出身:“喂。”他叫我。
我装作好脾气的看着他,太阳穴的青筋在朝气蓬勃的跳动,我故意忽略冯安安正准备转弯,再次在我生命中只留下一道阴影的事实。
“田道长,白小花说了。如果你没骚扰她女儿,让我对你说声谢谢。你也看到了,她已经不记得你了。现在的她很需要安稳生活。”他换下那副作为街边商贩凡事以和为贵的脸,表情有些严肃。
我扯了扯让我觉得越来越重的塑料袋,索性把它放在还湿着的地上:“你是妖精?白骨族的?”
那老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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