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世界都不存在了,只剩下这一个字反复着。
疼。
疼得让人连将眼泪驱赶出眼眶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仰望着天花板,可明明没有眼泪,为什么视野却是模糊的呢?
原来一个未知的生命在不曾形成的时候被剥夺离身体,是这么令人感到痛苦的事情啊。
左莙的身体生理性的轻颤着,在接近半个小时无间断的用力后,她抓住浴缸边缘的手渐渐失了力气一点点顺着缸壁滑落下去,在半途被阿瞒接住连同右手一起捉住牢牢的握着。他原本常年苍白因病态的而阴沉的脸上现在满是无法抑制的焦虑和巨大的悲伤,他一遍遍的朝左莙呼喊着什么,幽蓝的眸子中全是无助,隔着那层薄薄的水雾看过去,那副鲜见的神色倒衬得他整个人像极了初遇时的样子。
羸弱又天真。
真是...怀念啊。
左莙模糊着神智,缓慢的思虑着。
阿瞒似乎冲外面什么人喊了几句话,又支起上半身朝对方做了几个焦急的手势,随后他弯下腰将左莙无力的上半身半拖半搂的小心揽到怀中,顺滑的长发因垂到浴缸内而被鲜血打湿。
“唔!”
虽然双腿依旧张开着,但因上半身骤然抬高改变导致左莙下半身鲜血流得更快了,她无意间扯住阿瞒垂到她面前的湿濡长发痛苦的闷哼一声,终于在一阵剧烈的宫缩后感受到一个小小的异物顺着阴/道滑落出去,过了一阵,又有个什么更小的东西随她一起离开了她的体内。
不会...再痛了吧...
左莙抽搐了一会,宫缩阵痛渐渐和缓下来,她的体温也随着大量出汗和失血而缓慢下降。她眯了眯眼仰望着上方冲她拼命呼喊什么的阿瞒,满是噪音的耳膜却接收不到什么信号,对方的声音似乎是从极为遥远的地方传来一样,被缓慢的拉长、变钝。她虚弱的向阿瞒微笑了一下,右手松开了方才还拼命拉扯着阿瞒的长发,眼帘开开合合,神思逐渐滑向虚无的黑暗。
怎样都好...
什么都好....
只有现在,请让她睡吧...
“阿莙!!!”
突然之间,她右肩的薄衣被剥落,接着那里便给神经信号传导了一阵无法忍耐的撕扯般的剧痛,有什么东西排排钢钉一样狠狠镶入了身体中又迅速拔起,那上面细小的倒钩又带起了一阵新的疼痛,比之前更甚。
“阿莙!不准睡!听到没有!阿莙...”
拍着她脸颊大声呼喊的阿瞒再次出现在左莙的视野中,对方看到她清醒过来似乎非常开心,阴沉的脸上挂起了个傻气至极的笑容,低温的液体滴滴答答的落到左莙的脸颊唇畔。
“你...你他/妈竟敢咬我...”
“呵...阿莙对不起...但是你,你别睡...知道么?真的别...”
阿瞒看到左莙还有力气爆他粗口不禁喷笑出声,尾鳍快乐的迅速拍打着地面的瓷砖,发出啪啪的阵响。他吸着鼻子向左莙道歉,脸上的笑容和因方才挤压心脏的巨大惊恐而不断颤抖着双手同样掩盖不住。他用手擦擦脸上的残泪,长身拿起两条一旁架子上的大浴巾将左莙的下半身草草擦干裹好,一边不停重复的跟她说着话,一边将她轻轻带起离开卧室,放到二楼的客厅沙发上。
“阿莙,不要睡,马上沐左鸿就带医生过来了,你别睡,听到么?阿莙...”他苍白的唇不停的在左莙脸上落着细碎的亲吻,低沉的声线愚蠢的重复着同样的话,和她拖拽着自己沉入黑暗中的神经不停做着拉锯战。
“知...知道了。”左莙深吸口气笑了一下,抬起虚弱的右手将他的脸拨到一边去。“你去...藏起来...”
“我不要紧,你先——”
“别再...让我替你操心...快藏起来...”
“...好。”阿瞒沉默了片刻,听着楼下开门的声音和生人迅速的交谈与凌乱的脚步声,咬咬唇在她额头上落了个轻吻,随后迅速的游走回左莙的卧室藏匿起来,掩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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