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多喜欢人类，又有多坚持自己的理想。
（此时此刻曦寻冷笑一声，背后是一整排足够砸死人的学历证明：“X，你回答我啊。”
“回答我，什么才是你眼睛里的正确答案。”
“回答我，在什么情况下杀人会是对的。”
“回答我，我这样努力，到底是为什么？”
“你回答我啊，”到了最后，她的音调破开，仿佛已经快要崩溃，她眼中有泪水涌出来，可是她根本没有要擦的意思。曦寻笑了：“不然的话，我就用我的奖状砸晕你。”）
可是你瞧，她同样也是个温柔的姑娘，因为即使到这种地步了，她所说的依然是砸晕而不是砸死。
因为在医院里呆的久的人啊，最清楚死之一字代表什么。这早不是一个受人敬佩的职业了，医患关系紧张，并且薪酬低廉。同那些创作型行业一样，已经开始靠情怀在挣扎。可是在这样情况下，曦寻却还是读了那么多学位，我想她在人生这条道路上，面对冷嘲热讽，一定是置之不顾，往自己唯一的目标前行。
哎，同样是高智商，为什么曦寻和X就差那么远了，做人的差距真让人忧伤。
“好，那么我就回答你。”
（X的声调渐渐变得冷然。
“正确答案就是，能帮助这个世界前进的。”
“至于杀人，不过是手段而已。这样最干净利落，最无后顾之忧。当然——那些智商低到连尸体都处理不了的人除外。”
“你的努力，可以被我利用啊。你看，你是一枚多有用的棋子。”）
电脑运算时扇叶转动的声音越来越大了，而且能听到键盘敲击起来，一下一下的，听起来像是有韵律的音乐。
这时程序松一口气，一手架在椅背上：“好了，成功了，要是这样程序还能找到那么一丁点可以利用的讯息，那我自杀谢罪得了。”他顿一顿，然后道：“不过，代价是，我们接下来会和外界失去联络，就算这里整座城都毁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曦寻气得肩膀直发抖，她将手机扔到桌上，冷冷一笑：“好，既然你这样，那就别怪我无情。”
她伸手在电脑关机键上一按，那圆型图案发出蓝光，然后屏幕变为漆黑。）
这场骗局终于被掀开，这场宣战——我不知道该叫成功，还是失败。
我环顾在座的人一圈。
然药视线冷冷，她一言不发。银河脸色苍白，她看了看怀里的画。程序在喝水，他的样子像是接下来已经没有水能喝一样。所有人都已经很累。被X折腾得很累。
店长道：“不用了。”
弦乐弦意听见，演奏停止。
“要开战了。”若忆道。我点头，就算是语音都已经说不出话来。
第48章第四十八张鬼牌
人工智能和异能之间有什么关系？
从今天开始，似乎只剩下决裂。
雨还在下。天已经黑了，阴影笼罩着这座城市，只剩屋子里的小小灯光。
这座由人工智能建立起来，已经存在十五年的城市，正式宣告崩塌。甚至还没到明天，它的本质已经开始破灭。
水镜展开，分裂成无数显示屏，倒影着这个世界。我握一握若忆的手，坐在她旁边，继续汇报情况。窗外乌云密布，雨水一泻千里。
我按开手机。传来莫方的声音。他那边似乎很吵，应该是在指挥着做某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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