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郢的身份,凛王已正,恢复了他之前所有的功名,并昭告天下说,楚郢当年故意在军中隐姓埋名,是不愿别人因他是丞相之子而特殊对待,这才有了‘消失’后,大家不知其姓甚名谁的结果。
但对这个说法,楚郢嗤之以鼻,能让一个活生生存在过的人‘消失’,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成为一个留言传说,真假难辨。
在武夷山待了三年,足够让世人渐渐遗忘那个盛传的少年将军,而自己回来后的时间里,也被因为成亲不成,闯下的祸事为由,没怎么出丞相府,等出去的那一日起,便已是所有事的开端。
楚郢对他爹的‘煞费苦心’,已不知自己心底到底是什么感觉。
狱卒们将楚郢带到牢房前,楚郢看着里头的阮寻蓬头垢面的被吊在刑架上,眼里起了一层火光,“开门。”
那狱卒看了眼楚郢,悻悻道:“楚将军,这…”
楚郢瞄了那狱卒一眼,不轻不重的说道:“他怎么说也曾是皇上,登基大典一过,马上就要提审他了,我不过是来给他换身衣服。”
那狱卒听了,向后看了看,几个同伴都点头,让其开门。
“您请。”将门打开,狱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楚郢这才走了进去。
听到动静,阮寻早就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里头的光线很暗,楚郢又是逆光而行,使得阮寻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直到楚郢走到他身前站定,他才从微弱的亮光里,见到了那张已如陌生人的脸,那眼中仍无任何温度。
“天下可太平了?”阮寻开口问道,嘴唇因许久不曾饮水而干涸的裂开了口子,那被铁链悬挂着的手腕,早已勒的皮破肉烂。
楚郢没有说话,只那么看着他,待看了好一会儿后,才有些沙哑的问道:“到了现在,你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阮寻低头一笑,这几日,已将他原本就瘦削的身子折磨的更加瘦弱,吊在那里,看着薄如纸片,令人心疼。
“有,你愿意听么?”阮寻抬起头,看着楚郢时,竟还促狭的转了转那对诱人至极的眼珠子。
楚郢点了点头。
阮寻收起那一脸的笑意,轻轻的道:“经历了那些日子,我的存在,对你来说,仍旧是一种恶心么?”
话音一落,阮寻立马抬起眼盯着楚郢,不想放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情。
但,楚郢的神情没有一点变化,他就如一个雕像一般,毫无感情的站在那儿。
阮寻戚然一笑,方才还盛着希冀的眼眸里,已升起一片飞灰。
“不用回答了,相同的答案,我不愿意听第二遍。”
楚郢拽着包袱的手紧紧一握,终究没说什么。
“楚将军,皇上让您赶紧带人犯过去。”一侍卫赶过来,跪地道。
楚郢命人打开了阮寻身上的束缚,手臂长期被悬吊,突然放下,麻痛的阮寻眼睛发黑,但他却扶着刑架,没让自己倒下。
“换身衣服吧。”
楚郢将包袱递给阮寻,转身而出,阮寻瞧着楚郢毫不留恋的步伐,心中的飞灰已能淹没这个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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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殿外旌旗飘飘,锣鼓齐鸣,阮寻瞧着,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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