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都是赫尔道夫局长说的。
戴纳抬起头望着暗沉的天空,心里被莫名地堵得难受。他没有见过那个女人,一次也没有,但她就这么消逝了,留下心爱的丈夫和年幼的孩子,不知道在天堂里是不是依然挂念着他们。
两天之后,柏林在春天即将到来的时候,竟然下起了小雪。
进入勋章君的空间,戴纳沉默不语。那沙哑的金属声音也没了动静,好像都是在等对方先开口。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或者对这件事解释一下?”最后还是戴纳先出声问道,“说说吧,你是不是认识他?”
“……对不起。”
“别说这些没用的,我只想知道你和他的关系。”戴纳不耐烦地打断它,在空间烦躁地走来走去,“你究竟是在帮谁?我?还是他?你是不是从开始就在耍我啊?”
勋章君沉吟不语。
一个小时前,戴纳和哈夫登终于爆发了小规模的正面冲突。起因自然是克劳斯脖子上的那个暧昧的吻痕。
两人身份不同,一个是官一个是兵,把他单独喊出来之后,戴纳就带着他去了营房后面不远处的小树林。
从昨天晚上就下起了稀稀拉拉的小雪,势头虽然不大但在地上也铺了薄薄的一层。这里通常是军队里男人们发泄过剩精力的地方,哪怕是白天也会有人来放松一下,可今天却连个鬼影都没有。
戴纳踢着地上的雪,哈夫登站在他身后,心情忐忑。克劳斯最近几天和他住在一起,吻痕肯定被发现了。
“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少尉,别装傻,老实地告诉我,伯爵夫人出事的那晚你究竟做了什么?”戴纳突然回身问道,眼神锐利。
哈夫登别开眼,看着旁边干枯的树枝,神色如常的回答,“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只是好心送朋友回家而已,这难道也有错吗?”
“得了吧你!”戴纳皱眉打断他,声调微微提高,“那天晚上只有你一直陪在克劳斯身边,别告诉我他脖子的那东西是他自己弄上去的!”
走到他面前,直视着那双情绪复杂的蓝色眼眸,语气冰冷。“不仅是那一处,我在他睡着之后仔细检查过,他的后背上还有两道浅浅的抓痕,甚至连大腿内侧都有一些暗红色的斑斑点点,这些都需要你这个将他送回家的‘好心’朋友来解释清楚。”
哈夫登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额头上还能隐隐看到跳动的青筋,但他
就是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冷眼看着眼前这个步步紧逼对毛头小子。
两个同样面容俊秀的男人僵持在这漫天雪地里,冷冽的风卷着细碎的雪片打得脸生疼。真让人怀疑现在到底是不是在春天里。
“你自己做过的亏心事就不怕施陶芬贝格夫人来找你哭诉吗?”
“尼娜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她自己踩到裙摆滚下楼梯的,为什么要怪在我我身上?”哈夫登突然就像是暴躁的兔子,呲着门牙想要张嘴咬人,“真正对不起她的人是你!抢了他的丈夫,无耻的做着第三者,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戴纳挑眉,挑衅地看着他,“没错,我对她的确很抱歉。但起码我没想过要她的命。”
“我也没有!那只是个意外。一个谁都不愿意发生的意外!”被激怒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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