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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脸，心下更惧。不著痕迹地想从萧亦身上爬下，又被他抱住动盪不得。

"放开我了。"萧然扭动著身子抗议，可眼睛根本不敢看萧亦。萧亦又生气了，比刚刚还生气。他从没见过萧亦生气，没想到他生起气来这麽恐怖。想到这，萧然忍不住环手抱住胳膊。

"然然。"萧亦不带感情的声音在萧然头上响起，萧然把头埋得更低了，根本不敢抬头看萧亦。

看著儿子恐惧地抱住身体，萧亦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对他凶点，他就哭给你看，对他扳起脸，他就害怕得不敢理自己，那对他温柔点，他就跑到外面疯玩去了。

"然然，你要爸爸怎麽做才会高兴。"

"不准凶我。"萧然的声音低低地传进萧亦耳朵。

"爸爸不想凶你，但你今天做得太过分了，一不高兴就跑出去，身上还是穿著睡衣。还随便跑到别人家里，爸爸来找你了，还不开门。你说你今天是不是做错了。"说到後来，萧亦的火气又上涨了几分。那时自己在後面追儿子，可儿子越跑越快，穿马路时，也是横冲直撞，他在後面看著，一件衬衫全被冷汗浸湿了。

萧然不应声，怕一应声，萧亦更生气。

见儿子还在沉默，萧亦直接把儿子的头抬起，"然然，说话。"

"不说，说了，你会生气。"萧然撇过脸不看萧亦。

"你还没说怎麽知道爸爸会生气。"c

"如果你把钥匙给我就没这麽多事了，而且你还把风情家的弄成那样子、、、"说到後面，萧然越来越小声，因为萧亦的脸比刚才还要难看。

"然然，我告诉你，我不会把钥匙给你的，至於你说的风情，我已经叫人修复他家了。"说到後面萧亦的声音缓和下来，因为萧然的小嘴已经高高嘟起，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而不服气的後果只有一个，哭。

"好了，不说这了，以後不能这样了，现在去睡觉吧。"萧亦说完就把萧然抱进床铺，自己出了卧室。

第四章

萧然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萧亦就这样出去了，他还以为他会"惩罚"自己，结果什麽都没有，而且事情结束得有点莫名其妙，萧然甚至不知道萧亦为什麽这麽容易就放过他。

大约25分钟後，萧亦进来了，萧然抬头看见他穿著睡衣，头发也是刚刚吹过的样子。萧然把被子裹紧身体，他果然要"惩罚"自己。

看著儿子有如惊弓之鸟似地把被子裹得紧紧，萧亦感慨自己给儿子的印象已经这麽差了。走到儿子面前，"然然，以後爸爸都跟你一起睡了。"说著就要掀开被子，可被萧然死死按住。

"我不要跟你睡。"会发生到今天这个地步，就是因为睡觉事件。那时自己还哭喊著要跟他一起睡，而现在与他共枕已是噩梦。

"然然，乖，听话。"萧亦强制掀开被子。

萧然的力气哪比得上萧亦，半分钟不到，被子就被掀开了，萧亦人也跟著钻进来了。"你出去。"萧然推著萧亦，见萧亦执意要跟他睡，他就想下床，可被萧亦按住了。挫败感爬上心，萧然半趴在床上，双眼是害怕、愤怒、无助、不甘。

"然然。"萧亦把儿子转到自己面前，"不要生气了，我们好好相处。"

萧然闭著眼睛不应声，现下他能说什麽，又能反抗什麽，被吃得死死的自己，今晚注定要输了。萧然躺得僵硬，萧亦看得难受。

"然然，不要这样了，跟爸爸和好吧。"萧亦的声音已经带上哀求了。在这个儿子面前，他哪有半分成功人士的威严，有的只是为情所困的无奈。甚至可以说，在萧然面前，萧亦已经妥协了多少次，以前是以父亲的身份妥协，如今是以情人的身份妥协，只是儿子能懂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