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年纪稍大一些中年男人，则笑呵呵地拉着小毛的胳膊跟着前面的小伙朝里屋走去。
“小伙子，好面生啊，你是谁家的亲戚？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村里的农技员，姓方，你叫我老方就行。”老方从一开始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似乎天生就长了一副笑脸。
“您千万别客气，我是吴主任的亲戚，叫我小毛就行了。”小毛也笑着朝老方点点头。
“哦，吴主任的亲戚啊，怪不得刚才看到你坐他身边呢，呵呵，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吧？”
“是啊……感觉很……复杂。”小毛在脑子里费尽心力地搜索了一番，终于找到了这个干巴巴的词。
“明白，不过你要身在这村子里，才更能体会这些男人为什么这么疯狂！”老方像是读过几本书的样子，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小毛正准备问一句为什么，几个人就随着老媒婆到了房间。
此时房间中央放着一个大圆桶，农村里以前只有大户人家才有这样的好东西。半个人高，伸开双臂才能够到桶的边缘，周围一圈都是黄灿灿的铜箍，深色的杉木像是用了很久的样子。雾气腾腾的温水已经倒入了一半左右，水面上若隐若现的还漂浮着一些连小毛都没见过的草药。
“快把人放下吧，还一个劲的摸什么摸，耽误时间，我待会还有应酬呢……”老媒婆指着那个缺了牙的小伙子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她也许是在村里的地位很高，所以那小伙也不敢反驳，只得将彩霞在一旁的椅子上放下，然后一个劲的傻笑。
彩霞这一路上，被小伙子摸来掐去的已经清醒了不少，此时正捂着胸口有些发呆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彩霞啊，节目都表演完了，这些棒小伙是来帮你洗澡的。等你洗得干干净净了，他们就会把你送进洞房。”
“我自己……我自己能洗！”彩霞被一帮男人围着看已经够难为情的了，现在居然还要让三个男人帮自己洗澡，她抬起头试图反抗。
“呵呵，彩霞啊，今天这么多事你都已经做完了，你真的要在这最后一件事情上硬抗吗？你觉得值得吗？索性你一开始就拼死不从不是更好吗？”老媒婆像是见多了这些女孩子的种种反应，她颇为不屑地低头看了看试图反抗的彩霞。
“我……”彩霞红着眼睛转过头看了小毛他们一下，似乎在评估他们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伤害。
“彩霞，村里的人我每个都认识，那些出了名的无赖可都没有抽到号码，所以说你还算运气不错，你想想上次李家的婚礼，后来传出了什么消息……”
彩霞听到这话，像是突然陷入噩梦般浑身抖了一下。她记得自己还和闺中密友，一起去看过那个新嫁入村子的小媳妇。夫家人丁不旺，又没权没势，为人还极其抠门，听说他们好像因此惹恼了媒婆。在那次闹洞房以后，新媳妇的神智就有些不太正常，经常疯疯癫癫地打人骂人。
“我……答应就是……”彩霞说完这话，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出眼眶，柔弱的肩膀也一耸一耸的上下抖动，看得小毛很有一种上前保护她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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