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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点了点头。

江逸飞又说：“我妈一定是被网上的传言误导了，刚刚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这次，徐谦然抬眼看着他，不语。

江逸飞摸了摸鼻子：“我去看外婆，听外婆说起这事，才过来看看的。我，替我妈道个歉，她说话总是很冲，希希可能受不了。”就凭他妈一见到他就丢出来的这几句话，他就能猜到她都对韩宁希说了什么，也能猜到她对徐谦然说了什么。

他确实是在徐奶奶那里听说韩宁希晕倒的事情的，好在她只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颅内血块还未全消，使得神经受到压迫严重才晕倒的，和腹中胎儿倒是没太大关系。

事实上徐奶奶已经来医院看过韩宁希了，这次韩宁希昏迷是家里司机送来医院的，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司机都原封不动地汇报给了徐谦然和徐奶奶。虽然不知道韩宁希和徐姑姑见面说了什么，但她出来后神不守舍司机也是看得出来的。别说徐谦然，徐奶奶都能猜到一些，毕竟徐姑姑对韩宁希不是很喜欢，徐奶奶心里也有数，但她一向不会说太多管太多，所以也没有点明，只是在见到江逸飞的时候提了一句。

至于江逸飞突然到徐家去干什么，说是去看徐奶奶，但他心里有没有其它想法，他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徐谦然对江逸飞这番话并没有表示什么，徐姑姑的性格他也了解，虽然她的出发点可能并没有恶意，甚至是为了大家好，但是也许是她强势惯了，她的方式总是比较粗暴，从来都是如此，对他、对江逸飞都是如此。只是现在看着她又用这样的方式对待韩宁希，他却觉得有些不能接受了。

明明罪魁祸首是江逸飞。

一切罪孽的源头，都是他。

徐谦然终于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心中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你那晚真的喝多了？”

江逸飞愣了愣，有些凉凉的“嗯”了一声。

徐谦然沉默了下，又问：“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江逸飞忽然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徐谦然：“你也怀疑孩子是我的？”然后没等徐谦然说什么，他却又继续说，“等产检的时候，查查孩子多大了，不就立刻清楚了。”顿了下，他哼了声，“实在不行，等生下来，还可以做亲子鉴定。”

江逸飞的语气再次变得轻慢，很容易就惹怒了徐谦然，好在徐谦然这会儿还算比较冷静，之前与徐姑姑一番争吵，让他明白发怒是没有用的，他尽力压抑着怒火，再度开口：“我只想问你，记不记得当晚做了什么？”

江逸飞眼神闪烁了下，难得有些认真地转头看着徐谦然：“不记得了。”顿了顿，又说：“但，孩子肯定和我无关。”

徐谦然眯起了眼睛，江逸飞一口一个孩子，仿佛在故意试探他。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真的不记得那晚发生了什么！”

江逸飞和徐谦然对视着，沉默了片刻，声音低了半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徐谦然看他还是一副并不认真的样子，心中的愤怒几乎再也控制不住，他双手已经紧紧握成拳头，只有理智在拼命压制着自己的怒气，然后几乎咬牙切齿地开口：“你到底记不记得你对希希做了什么！”

“你，都知道了？”江逸飞的脸色终于变了。

徐谦然看他这样，终于再也忍不住，一拳挥了过去，直接打在了江逸飞的脸上，打得他趔趄着后退了好几步。

江逸飞并没有还手。

他的嘴角微微渗出了一丝血迹，但他一声未吭，站定了身子之后，他再度对上徐谦然的目光，只是面色有些颓然：“打得好，呵呵，我确实该打。”

徐谦然动手之后，反而有些冷静了，他慢慢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只仍盯着江逸飞，眼睛有些发红。

他还要再开口，却忽然听到身后有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