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屋里的空气变得异常凝重。所有人都不说话盯着我看。我觉得奇怪,便问:“咋啦?都看着我干嘛?”
弟弟寻思了半天,吞吞吐吐的问我:“哥,你说实话,那个叫秦箫的人是谁?”
他一提到秦箫,我像触电了一下,立即精神了起来心脏也被提到了嗓子眼了。我故作淡定的说:“我朋友啊。咋啦?”
弟弟对弟媳说:“去,抱着娃睡觉去。”弟媳抱起侄女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弟弟才说:“哥,你说实话,他到底是谁啊。”
“我说了,朋友。还问啥?”我的情绪有些激动,被弟弟这样无端的质问我十分愤火。
“那他咋在电话里对你说那话?我们全都听到了。”弟弟的话再次的挑动了我的神经。他趁我洗澡的时候接听了秦箫打来的电话。可能他完全是无意的,刚好不小心接到了,又鬼使神差的按到了免提上。结果,秦箫每次打电话时对我说的那些缠绵的话语被一家人听得真真切切。
母亲缩在炕里低声啜泣,她应该在我出来之前已经被父亲痛骂过了。看到母亲委屈的样子,我博然大怒:“我说了是朋友咋啦。朋友间开玩笑都不行嘛!至于这样审贼似的审我吗?我招谁惹谁了?”
父亲在沉默了许久后暴发式的大吼一声:“够啦,还不嫌丢人啊。去把他给我关起来。”
未等我反应过来,弟弟便把我推进了我住的房间并在外面用大锁锁了起来。我听到“喀嚓”一声锁响,顿时觉得——完蛋了。
☆、70心理战
被锁在自己的屋子里没有喊叫着让他们把门打开。虽然刚才的事情来得太突然,但还不至于是灭顶之灾。我坐在炕上尽理让自己冷静下来整理整件事情的脉络。秦箫是在我洗澡这段时间打来的电话,他喜欢在电话里说些亲热暧昧的字眼儿,听起来让人觉得肉麻,但是他不会一个人对着电话说个没完没了,在我没有回应的时候他总是会追问我忙什么呢。如果还是没有回应,他会挂断电话过会再打来。如果说话的声音不是我,他也会挂断电话。这样推算下来,秦箫的这次通话并没有说到什么实质性的话题。他们只是在秦箫说的话基础上进行怀疑猜测。父亲发火完全是出于对我的愤怒,弟弟的质问则是他没有想明白这件事情到底是咋回事。所以,这事并像水水被李爽抓奸在床那样有铁证在手,只要我矢口否认就不会变得很严重。
我只是担心秦箫会再打电话来,手机还在弟弟手里。不过,有戚飞在秦箫身边,他会帮秦箫分析这件事情。戚飞处理这种突发事件的能力远远在我之上,他能够猜测出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以及后面的走向。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像没事一样,尽量表现正常,等到家人的神经都稍稍松弛后我再想办法溜出去。只要回到西安,这事就算结束了。
尽管我把思路都理顺了,躺在炕上我还是无法入睡。我和秦箫都不俱备像戚飞、水水那样做“女特务”的潜质,没有防微杜渐的概念。秦箫早就跟家人出柜了,所以他对待我们感情的事上没有丝毫避讳,他也不在乎别人听见看见。对他而言,这是再极其平常不过的事情,谁惹对此大惊小怪反倒让他觉得是个怪物。
我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单身,也没有谈情说爱过,经验严重溃乏。我所知道了解的那些事情还都是戚飞、水水他们平时说话灌输给我的,只能算做是理论知识完全没有实践验证过。所以这次的事情才会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父亲和弟弟在这件事情上也未曾占得先机。他们本来就对同性这种事情知之甚少,即使有所耳闻认为这是伤风败俗、有辱门风的事情但也未必真的能给这事定个什么“死罪”。而且我敢笃定这事他们谁都不会说与人听,因为说出去就等于是把家里的脸都丢尽了。因此,这事的最大波及范围也就是在家里。而在家里这几名成员当中,母亲不用多说肯定是站在我这边,即便不站在这边她也是退到一边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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