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曾经的一桩见闻,便讲来给青檀听。
“我原来到过一个地方,听说当地有个腰缠万贯的富贾,为人又荒淫无度,极尽奢靡,天气冷的时候就把手伸进美人怀里取暖。”
青檀抬头看着陆离,“我也是荒淫无度吗?”
陆离不由得大笑起来,这词八竿子也打不到青檀头上,笑了半天又说:“还有个人,邻家住了个绝色美人,说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但这个美人在墙头看了他三年,他都不为所动。”
青檀显然不明白陆离怎么从荒淫无度扯到坐怀不乱了,眼神有些不解。
陆离却抬了青檀的下巴,“我猜那美人肯定没那么好看,若是你的话,别说嫣然一笑,只消一眼便让人神魂颠倒,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这话说得稍有歧义,陆离怔了怔,莫不是饱暖思□□?
但青檀一脸的无邪,忽然弯起唇角笑了,“你可神魂颠倒了,还知不知道天地为何物?”
青檀向来表情很少,笑的时候就更少,旁人只见一张绝色的脸,是决计看不出那些细微的情绪来的。这么一笑,确实惊艳得很,当下便让陆离觉得心如擂鼓。
罪魁祸首却握住陆离托着他下巴的手抱进怀里取暖用,说了声:“困了。”
“困了就睡吧。”
青檀却摇摇头,“要守岁呢。”
之前青檀连过年是什么也不晓得,陆离便念念叨叨了一堆又是传说又是习俗,以及多么重要云云,他便说要一起守岁。但青檀怕冷,自从入冬就睡得很早,再加上本来对守岁过年也没有什么观念。陆离以为他并不会真的放在心上,现在看来却是认真的。
以青檀的性子,断然不会因为世人有多看重而执意要守岁,无非是有陆离念叨着又或者想要陪他,才真的上了心,归根到底,左右是因为陆离。
陆离虽想不那么透彻,但也有所领悟,唇边的笑意一直没散。心里想着青檀这般乖巧可爱,诸事都依着自己,真娶个姑娘说不定根本做不到这样。又觉得这想法有些怪异,但也说不上哪里怪异。
外面陆陆续续想起爆竹声,已经到午夜时分了,陆离下床披好衣服,准备出去把自家的鞭炮点了。青檀也起了身,让陆离裹得严严实实才一同出了门。
打开门便是扑面而来的寒气,雪还在下着,天空中升起一朵朵烟花,伴随着爆竹声,热闹非凡。陆离点了火芯子匆匆跑回屋檐下,两个人一起看着爆竹燃完。
雪花纷纷扬扬落着,君书披着狐裘大氅立在哨台上,眼里映的是将彻夜不熄的万家灯火,眼底是难掩的茫然与落寞。家与天下全都不属于自己,日后的路该怎么走呢?
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往后拖,君书来不及反应,就听那人又在耳边嚷道:“叔叔不要跳啊,摔死很难看的。”
叫的原来是“书书”。
君书失笑,掰了掰箍得他喘不过气的手臂却没能掰开,只得轻拍了几下,柔声安抚道:“谁说我要跳了。”
那人这才把人放开,绕到君书身前,鼻翼翕动着,呼吸很是急促。
“从下面看见我便跑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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