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公问社于宰我。宰我对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战栗。’”
唯一例外的,是藤杖。
作者有话要说:伏笔越埋越多了,预计的三十万字,不知道会不会超过预期的架构,担心自己不能驾驭,嗯,我需要做一点调整
嗯,文的节奏还好,但进度已经慢了,现在讲理念是太空洞的事,我还需要努力
大家有什么意见和建议一定要提出来,极度欢迎大家拍砖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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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责罚...
唯一例外的,是藤杖。
两尺三分长的紫藤,同慕斯小指一般粗细。他已经不记得究竟是什么时候,哥哥开始用“家法”来约束他。只是,随着渐渐长大,他的藤杖,换了许多根。
每一根订制的时候,都是从小指第二骨节之下的位置量起,不增一分,不减一分。
如今这一根,慕斯低下了头,大概是人也长大了,指头也定型了,用的日子,已不短了。
只是在哥哥的教育下,他学会了如何将这件家法服伺地妥妥当当,关于藤制品的养护,慕斯相信,他的知识绝不亚于任何一位专家。
慕斯抿紧了唇,将藤杖从黄梨木的柜格里请出来。双手平举,一步一步向前走,内间地板铺得不是理石,而是更加古朴的青砖,他每一步都踏得很实,尽管脚步很轻,却依然带着几分沉重的气息。就像是手中捧着的家法,无论如何,不可抗拒。
等走到距慕禅两步半距离的时候,慕斯停了下来。
慕禅高高地坐在铁梨木制成的公案椅上,后背与精致的云龙纹雕镂椅背若即若离,他一向不喜欢清时的家具,太过琢饰了便附庸风雅得厉害。这把椅子却是例外。任何一个设计,都挑剔到吹毛求疵的地步,繁复有时候也是尊重的一种。
这间房里的所有家具,都是慕禅亲自查阅典籍改良设计出来的。慕斯还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哥哥便带着他四处奔波挑选木材,或者通宵达旦地翻书绘图,正如他玩笑时说的,整个慕家,最“贵”的怕也是这间屋子了。有时候想起来,不知道是该感激还是觉得讽刺,这么用心良苦,花费了多少心血,竟全不过是为了揍自己一顿罢了。他还记得十四岁那年将那把沉香木的戒尺拿去换钱的事。经历了如何惨痛的责打教训已经记不清了,可到了后来,不知费了多少心思追回来,慕禅竟是毫不可惜地付之一炬。绝无仅有的珍奇又如何,难道,他能用别人摩挲过的板子再教训他的弟弟?
慕斯站稳脚,沉下腰,将藤杖举过头顶。又略向后退了半步,恭恭敬敬地跪下来。手臂更直了,请罚,是要规矩的。来到这个房间,任何举动,都需要规矩。
慕禅将手臂从案几上拿下来,站起身,慕斯只觉得心跳瞬间加快了许多。他低眉顺眼地跪在那里,只能看见哥哥的鞋子,一点一点地向自己逼进。
然后,手中蓦地一空,藤杖已经到了哥哥手里。
仿佛一口气息突然坠下,慕斯只觉得心中立时空了一块。他缓缓收回手,放在身侧,跪在那里安静等待。
慕禅点了点头,将藤条横过来,顺着墙角轻轻一指。
慕斯知道,那个地方,摆得是一张黄花梨木夹头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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