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里空无一人,只有火盆边闪电蜷缩着睡着懒觉。
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了,侧耳聆听连山雀野斑鸠归巢的叫声都没有了,一片寂静,看来应该都到戌时了。
房间里火盆闪着时明时暗的火光,上面架着的瓦罐不断冒着热气,阵阵带着青菜的粥香慢慢飘散在房间里,她这才感觉到自己的饥肠辘辘,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一夜她什么东西都没有吃了。
只有活着才能感觉到如此清晰的饿意,暂且不去想生死的事情她先填饱肚子再说。
林晚掀开被子起身,尽管还是感觉身上的酸疼和四肢上伤口的隐隐作痛,但明显她觉得自己又有力气了。
走到火盆前取下架子上的瓦罐,刚想要拿起地上的木碗木勺子舀粥出来喝,却因为取下了瓦罐房间里亮堂了许多,她这才看清正对着房门的不是原来房间的那面墙,而是一道镂空的木质屏风。
怪不得她刚刚一直觉得怎么房间象小了许多,她还以为自己睡迷糊了呢。
她赶忙放下东西,走到那屏风边一看,屏风后面围起的后面竟然是一张榻,她上前摸了摸,软乎乎的,比她的床还要软面,再一摸上面被褥温软棉滑,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是-------
正想着房门被推开。
"别碰我的被褥!"
是那个清冷的声音。
林晚转身看象身后,果然是那个阴魂不散的白衣少年。
她茫然了,他的被褥?
"你要住在我的家里?"
显然他软塌被褥如此齐备,这是要和她住在一起吗?
她其实没想到昨晚她没有回家的时候他已经在这里住一晚了。
"你的命都是我的!"
他答非所问,但这句话已经明确地告诉林晚他想如何她已经没有任何发表言论的余地。
林晚讪讪地坐回到火盆前,再不言语,从瓦罐中舀粥喝。
白衣少年扫了她一眼出了房门,似乎去了屋外。
青菜粥很是香甜,尽管很烫她还是强喝了两口,顿时感觉胃里暖洋洋的,她舒服地直眯眼。
一边搅动着木碗里热腾腾的粥一边想着心事。
她现在放心的是既然这白衣少年在她家中准备了床榻住下来,那说明他真的暂时不会把她怎么样。
但如果他这样做的目的真的是掩盖行踪来刺杀四方城的城主连巍然,那无论他成功与否她和弟弟都很危险。
他若不成功,连城主肯定会追捕他们,找到这里来,到时候她和弟弟就是通犯,下场只有一个,就是人头高挂四方城城墙头。
而如果他刺杀成功了并全身而退,那她和弟弟到时候还是要被他灭口。
因为她清楚得记得那天他和那个叫做琥珀的黑衣人说过最少也要连城主一条手臂,他这次刺杀的目的并不是要连城主致命,这一点她就有些想不通了。
但至少她还有时间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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