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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口气，捂着肚子将文章页面调到玄幻文的页面。

之前盗亦有道就说过，今天会有个重要人物登场……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角色？

她点开更新。

——莫里斯一直认为光明教会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的渣滓，表面装得再高洁，内里不过是腐烂的一堆碎肉，臭不可闻。

但不可否认，光明教会是现今唯一还存在‘神迹’的地方，同时，它受到无数民众的推崇，无数的信徒。相信光明神的人，远比其他任何一脉神祗更多。如果光明教会愿意，他们甚至能和皇权抗争——或许连皇权也要逊它一筹。

同时，它毫无疑问是个怪物与恶魔的聚集地，莫里斯不止一次妄想过，如果天降神罚，第一个要罚的，必然是这个魔窟。

如今，魔窟里最可怕的那个怪物，竟然就在他的面前……现身了。

他是莫里斯此生见过最完美的人，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哪怕发梢，指尖，微笑时嘴角的弧度，都完美到像是雕刻大师用毕生精力悉心雕琢，并且毫无人工制出的匠气。

尤其是那双眼睛，眸中的海蓝色是如此温柔，仿佛能包容一切。莫里斯与青年对视时，几乎以为对方能将他的不甘，愤怒，憎恨，全部消融一般——他几乎就要以为对方真的是神之使者——如果对方没有出声的话。

“莫里斯·莱尔？”青年的声音犹如优美琴音，弹奏时便能带走一切哀愁：“你好。”

莫里斯一凛，才想起来面前这人是大陆上有史以来最年轻有为的光明大主教，无数信徒视他为神，甚至传闻他会是下一任的教皇。

“见到你真是意外，”青年似乎心情颇好，移步到窗沿：“我以为你会死在魔兽森林……哦，我是说，和斯宾塞·弗朗洛斯一起死在魔兽森林。”

窗外的黄莺拍着翅膀落在青年肩上，亲昵地用脑袋摩擦青年的脸颊。青年偏头躲过黄莺的亲热，伸出手指，黄莺便自发跳到了青年的指腹上。

不过莫里斯显然无法欣赏此刻温馨的画面，面色狰狞地低吼：“是你！你害死了斯宾塞——”

青年笑了笑：“是我，所以？”

他回答的十分轻松，游刃有余地好像杀一个人和碾死一只虫子没什么不同。

莫里斯显然也没料到对方如此轻易地承认自己的罪孽，面色更沉：“……”

“所以，”青年逗弄着手里的黄莺，漫不经心地道，“你的同伴必须变成他的动力，死亡，仇恨，爱情，友谊……公孙衍真是有意思，几句话，一件事，就能让他变得强大。”

他似乎想起来什么，笑容更深：“我也许该将你放走？给他点希望，他会有什么反应？……不，放走你仇恨会减少。也许我该将你的一只腿送给他，或者一直胳膊？他想来救你，就得更强大。”

莫里斯怒不可遏：“你这恶魔！怪物！为什么要针对我们？！”

“针对你们？”青年的回答很诚恳，“没有这回事，你们误会了。”

“我只针对公孙衍。”青年饶有兴致地道：“我对他的一切都很感兴趣，而且，他的血脉对我未来的计划也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六族血脉……真是有意思。”

“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嘘——”青年伸出一根手指到唇边，“听。”

他微笑着看着手心里的黄莺。